阿尔瓦罗和他的小团体在时间过去约七十小时的时候,才相互搀扶着出现在视野尽头。
他们的情况比其他人都要糟糕——衣衫褴褛,面容枯槁,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在跨过终点线的瞬间,几个人几乎同时瘫倒在地,连维持坐姿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越来越多的候选者陆续抵达。
每一个越过白线的人都是一副被彻底摧残的模样:有人跪地干呕,有人直接昏厥,还有人趴在地上用手指抠进沙土,无声地宣泄着情绪。
一个年轻的帮派成员在过线后仍然保持着防御姿态,手中的匕首握得死紧;另一个学者模样的候选者则仰面躺倒,望着浑浊的天空喃喃自语。
当时限的指针最终走过七十二小时整,通往废土的入口被正式封闭。
护教军士兵上前架设起隔离屏障,将那些仍在几百米外挣扎的身影无情地隔绝在外。
统计数据很快呈现:最终成功抵达终点线的候选者数量,定格在三千一百二十七人。
黑色圣堂的战士如同执行日常程序般,面无表情地记录下最终数据。
他们的目光扫过横七竖八躺倒的抵达者们,没有任何表示,仿佛眼前只是一堆需要清点的物资。
机械神甫们则开始指挥伺服颅骨和自动设备展开工作。
冰冷的机械触手在候选者们疲惫不堪的身体上游走,进行着基础的生命体征扫描。
消毒喷雾嘶嘶作响,辐射净化剂的刺鼻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与浓重的汗味、血腥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不适的气味。
整个过程高效而冷漠,没有任何人性化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