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候选者几乎是狼吞虎咽,长期饥饿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礼仪。
阿尔瓦罗强迫自己保持基本的吃相,但进食的速度并不比旁人慢;卡克斯则坐在角落,一边快速进食,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新环境;格鲁姆沉默而认真地吃着,仿佛这是在完成一项恢复体力的必要工作。
餐后,他们被分配到了营房。
每个房间容纳二十人,只有最基本的金属架床和薄垫,但相比于废土地面,已是天堂。
被允许进行的休整持续了约二十个小时,期间有机械奴工定时送来补充水分和营养。
这段时间里,大多数候选者都在沉睡,试图修复过度透支的身体,也有一些人在清醒时,沉默地检查着自己满是水泡和伤痕的手脚,或与临铺的人进行着简短的、充满不确定性的交流。
然而,恢复期短暂得近乎残忍。
当营地中央的集结号骤然响起时,所有人的休整宣告结束。
他们被迅速驱赶到训练场——一片经过平整、铺设着特殊抗冲击材料的广阔场地。
四周没有任何欢迎的标语或鼓舞人心的雕像,只有冰冷的训练器械和肃立的黑色圣堂教官。
接下来,他们将经历为期三个月的、完全参照阿斯塔特修会新兵标准的严格训练。
这并非培养,而是更高强度的淘汰。
其核心目的,是在极限压力下,淬链出最完美的武器胚料——不仅需要钢铁般的躯体,更需要绝对的纪律、无瑕的忠诚、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战斗本能,以及……在群体中脱颖而出、引领他人的潜质。
训练随即以近乎残酷的效率展开。
没有动员,没有解释,只有教官通过扩音器发出的、不容置疑的第一道指令,以及随之而来的、仿佛没有尽头的体能极限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