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实弹射击时,看着远处人形靶被爆矢撕碎,他的胃部一阵翻涌。
这种对直接夺取生命行为的本能排斥,让他在初期的战斗训练中举步维艰。
但他没有放弃。
他将每一次对练、每一次射击都视为流水线上必须达标的工序。
他凭藉过人的体力和耐力,强迫自己重复每一个枯燥的战术动作直到形成肌肉记忆。
当对练中因犹豫而被打倒时,他会沉默地爬起来,再次摆好架势。
他的进步缓慢而痛苦,完全依靠着顽强的毅力和将命令执行到底的朴素信念在支撑,汗水常常浸透他的训练服,但眼神中的坚持却从未熄灭。
——
淘汰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如同训练营地里挥之不去的潮湿空气。
有人因无法承受日益累积的精神压力而彻底崩溃,曾在深夜试图翻越带电的铁丝网,他们的身影在探照灯下一闪而过,随后便永远消失在营地外的阴影里,只留下第二天清晨教官点名时短暂的寂静。
有人因身体机能达到极限,在一次六十公里全负重越野后倒地不起,心肺功能彻底衰竭,被待命的机械奴工无声地拖走,如同清理掉一件损坏的训练器械。
在武器操作场上,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候选者会被教官当场摘下编号牌,一句冰冷的「缺乏战斗天赋」便宣告了其命运的终结。
战术推演室内,连续三次在模拟战场上做出致命错误决策的人,会被标记为「缺乏基本战术思维」,黯然收拾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
西吉斯蒙德偶尔会亲临训练场观察。
当一个五人小组在模拟巷战演练中,为抢占有利位置而抛弃了受伤的队友后,这位黑色圣堂的元帅直接走向记录官,用戴着动力甲的手指在那个小组全体成员的编号上划下醒目的红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