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一次却为我洗刷了冤屈,把我救出来,为什幺?是他孝顺我们吗?念我们的抚养之情?」
王兰眨眼,犹豫地道:「我们虽然更偏袒忌儿多些,但的确是我们将小拙抚养长大的。」
宁责摇头:「小拙救我出来,最大的原因,是他能依靠我,把宁晓仁拉下马。」
「另一个原因则是:我是他的亲大伯,是他在这个世上最紧密的亲人。」
「他想要进步,想要登高,就得品德无缺。所以,他必定会照顾我等,就因为这层血缘关系。」
「从刚刚的那场晚宴,我已经确认——小拙他有这样的认识,以及器量!」
王兰:「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过自己的,何必要巴结小拙呢?」
宁责再度摇头:「小拙要善待我们,是因为我们的血缘关系密切无比。」
「同样的道理,家族的那些主脉也会因为这一点,把我们看成是和小拙一伙的。」
「尤其是今天,我们俩指证了宁晓仁!这就意味着,哪怕我们不愿意,也被看做是小拙的人了。」
「我们和小拙已经绑在了一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王兰睁大眼帘:「原来是这样。」
宁责再道:「既然我们已经和小拙深深绑定,那为什幺不干脆一点,全力支持他,投奔他呢?」
「他有天资,又有这样的器量,依附他并不是什幺坏事。」
王兰陷入了沉默之中。
曾经他看不上眼的少年,到如今成了他们全家要巴结,要依附的对象。
这让她的心态一时间难以调整。
良久,她才缓缓点头,语气萧索:「当家的,你说得很对。我、我们就去依附小拙吧。」
宁责点头:「明天一早,我来和忌儿说清这个决定。」
夫妇两商讨定了,便上床入眠。
宁责的修炼密室中,宁拙还在进行今天的功课。
重重浮云中,他全身血光四溢,凝聚成一片片筋膜,覆盖整个上半身,下半身少许覆盖,整个人仿佛是披了一层血皮轻甲。
镜台通灵诀如今已经抵达了六层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