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又问:「他对余淑恒是什幺表现?」
麦穗措辞说:「敬重有加。」
宋妤问:「周诗禾呢?」
这次麦穗回忆了许久才说话:「以前我只是觉得他们在一起很默契,话不多,但一个眼神就好像能读懂对方一样。那时候我不愿意多想,也不敢多想,把这一切归功于他们在音乐上的灵魂伴侣。
而现在想想,事情可能—」
话落,麦穗突然戛然而止。
等了小半天,没等到下文的宋妤也不急着追问,继续耐心等待。
麦穗陷入沉思,某一刻,接着讲:「事情可能远比表面复杂,我甚至怀疑,他们在上春晚前就发生了一些事情。」
宋妤问:「判断依据是什幺?」
麦穗说:「上春晚前,诗禾和余老师曾因一些编曲意见不合,有过争执,但那仅仅只是局限于工作范围,走出琴房就恢复过来了。
但春晚后,一切都变了。
我当时还在猜疑,那个寒假到底经历了什幺?会让涵养功夫极好的余老师和诗禾彻底翻脸?」
宋妤听了说:「应该百分百有事发生。如若没猜错,余老师是察觉到了威胁,才开始和周诗禾明里暗里针锋相对的。」
麦穗暗叹一口气。在她眼里,余老师和诗禾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但她们却互不对付,甚至为了一个男人站到了对立面,令人嘘。
宋妤问:「在这边,还有其她女生和他关系亲密吗?」
麦穗摇了摇头:「不知道。」
宋妤侧头:「为什幺说不知道?你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
麦穗不自信地讲:「黄昭仪我就一直蒙在鼓里。」
宋好妤莞尔:「连你都被蒙在鼓里,那恰恰证明了一件事。」
麦穗问:「什幺事?」
宋妤分析说:「李恒和黄昭仪过去接触的次数应是不多,不然不可能次次都能如此干净、不留痕迹。
或许,他对黄昭仪更多的是身体上的需求,精神上还没有真正共鸣。」
麦穗暗:能和他精神上共鸣的,怕是只有宋妤和诗禾了。
碍于宋妤的面,她也只是心中揣测,自然不会说出来。
这一晚,时隔大半年相逢的两姐妹说了一晚上体己话。
也就是这一晚,两女关系做到了真正的亲密无间,友谊比过去更好了,彼此也更加信赖。
「天快要亮了。」忽然,一直留意窗户变化的麦穗如是说。
宋妤跟着瞧瞧窗户,随后顺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看时间。
4:43
她说:「我该起床了。」
麦穗跟着坐了起来,「我去机场送你们。」
宋妤关心说:「一晚上没合眼,你最好补个觉。」
麦穗不听劝,执意要送。
见她心意已决,宋妤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只是临出卧室前,她嘱咐了一句:「我交代你的事,你要放心上。不能再出现第二个黄昭仪。」
麦穗和她对视,「好。」
其实,宋妤更愿意相信肖涵的缠人能力。但可惜,肖涵到底是在另一个地方,无法时时刻刻管到他。
所以,就只能寄希望于麦穗会放下心头顾虑,从床事上牵制住这个花心萝卜。
其实,宋妤想到了余淑恒,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在没有和李恒发生关系前,余老师最多只会委婉提醒他,无法做到真正约束他。
至于周诗禾,宋妤内心比较忌惮:周诗禾不干涉他的感情生活就算了。一旦开始干涉,那就代表周诗禾要得逞了,他无路可逃。
真到了那时候,就不只是李恒花心不花心的问题了,而是李恒与周诗禾结婚的问题。
两女走出卧室的时候,李恒也刚从旁边主卧出来,三人相视一阵,麦穗率先去了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