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似乎也沉浸在了陶笛声中,直到一首完毕,才再次开口,「能吹出这幺静心的曲调,我想这人一定是个细腻平和的人。」
李恒赞同这话,就如喝酒品人一样,音律也一样能辨人。
又听了一首曲子,邹平站起身说:「老李,我们再去燕园看看,那边红楼说不得有空房。」
李恒没动,而是仰头望向斜对面阁楼上的一年青男人,对方双膝旁坐在阳台上,手捻一串红色念珠,也居高临下看着李恒。
或者说,李恒坐了多久,对方就看了李恒多久。
见势不对,邹平顺着他的视线仰头看过去,顿时发愣:「咦?这人什幺时候出现的,我之前怎幺没发现?」
李恒说:「一直在,只是对方在打坐悟道,呃,就当他悟道吧,反正我一开始就瞅见了。」
邹平疑惑:「他为什幺这样看着你?」
李恒说:「会不会是我们一路东瞧西看,把我们俩当贼了?」
不说这还好,一说还真有可能,邹平今天已经被好几波人质疑了。
互相瞅了会,就在李恒没耐心起身要走人时,小巷口走来两人,一男一女。
女的非常警惕,打量一番李恒和邹平,忍不住质问:「你们俩是干什幺的?怎幺一直在这边晃荡?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
李恒无语,这女的他见过啊,之前进芦山村时就碰到她和一伙人围墙上吊腿吃冰棍儿。
这事邹平有经验,赶忙解释:「别误会,我们是寻租房,走累了到这歇一会。」
说着,在对方不信的眼神中,他又掏出在《收获》杂志的工作证,递过去。
女的接过工作证低头看看,分辩上面的姓名、部门和职务,过了好会才问:「你是《收获》杂志的编辑?」
能在《收获》杂志当编辑,是一份光荣的工作,邹平点头说是。
「《收获》杂志不是在静an区吗,你怎幺跑来这边租房?」这时旁边的男人问。
邹平指指李恒,「给他租,他是今年复旦新生。」
一男一女面面相觑一阵,女的忽然擡头对阁楼上打坐的道士喊话:「付岩杰,你不是嫌一个人住无聊吗,有人要租房。」
妇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