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李恒回头:「你就说这山是不是我们老李家的吧?」
听到这话,她嘴巴张了张,自知理亏。
李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桐子树从山里拖出来,却见这姑娘始终跟着自己,而又不言语。
于是逗她:「求我!说句好听的话,我就把这树给你。」
杨应文硬气得很:「骚的吧你,想都别想,大不了我再去找一棵就是。」
「那你去找,我回家了,谢谢你帮我砍树。」
说着,他把树扛在肩头,做势要走人。
没想到这姑娘无动于衷,原地直直地看着他。
李恒扭头端详她脸蛋一会,临了忍不住开口:「杵着干甚?走啊,我送你回去。」
杨应文并不领情:「你别,我可当不起,不想别人背后说我们闲话。」
李恒挑眉:「你几个意思?你再说一遍试试?是觉得跟我走一块很丢人?」
得胜即可,点到为止,杨应文土味笑笑,没再继续招惹他,转身往山里走了去。
认识这幺多年了,李恒知晓她脾性,不是真生气,当即把树放到宽阔的地方,以免挡路,然后跟上。
连着找了两个山头,功夫不负有心人,又寻着了一棵干松树,但这地界已经不是老李家的了。
不过管它呢。
按老话讲,偷柴不算偷,偷到手了这叫本事。
只要没抓到现行,没太过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生活在农村,这种狗屁倒灶的事谁没干过?
谁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干松树好大,砍成四段,还捆了三担柴,李恒和杨应文来回跑了四趟才把它们搬出山。
此时两人汗如雨下,早已累瘫了,累成狗了,累得不像样了。
路过一山泉水时,他们欢天喜地趴地上咕叽咕叽喝饱水,又洗了个手,洗了把脸子,才有空坐下休息会。
她问:「春奶奶去世了,子衿竟然没回来,你们还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