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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反应过来问:「老师指的刀疤四他们?」

余淑恒说是。

李恒再想发问时,一张红唇猝不及防堵住了他的嘴,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潇洒离开了。

她打个哈欠说:「有些乏了,睡觉吧。」

她显然不想他多问。

李恒意会,随后果真闭嘴,安然四平八稳躺着,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幺操蛋,有时候越想睡却越是睡不着,何况身边还躺着个书香气质满分的大美人儿。

某一瞬,血气上涌的李恒想翻身去楼她,

结果,嘿!他才有动作,余淑恒就像早有准备似的,起身下床一气呵成,随即利索披上外套、在清笑中离开了房间。

留下眼巴巴的他。

李恒无语,合著老师在戏弄自己。

敲开徐素云的房间,余淑恒走了进去。

徐素云反锁上门,打趣说:「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

余淑恒自顾自上床:「这是别人家,不方便。」

徐素云问:「你也知道不方便,那你还去他房间。」

回想刚刚他看自己离开时的幽怨眼神,余淑恒开心说:「这其中的快乐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

徐素云回击道:「春晚彩排那段期间,某人还信誓旦旦说只是学生、只是朋友,如今却爱的不行。连床都主动送上了。」

余淑恒饶有意味说:「你也别说我了,我刚还看到你口中的廖大哥在沙发上坐着抽烟,应该是被人嫌弃了,你不去送送温暖?」

一下子被打了死穴,徐素云沉默小会说:「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确实挺有味道的。」

余淑恒问:「你家里会同意?」

徐素云撇嘴:「我又没说要和他处感情。」

余淑恒说:「最好是这样。今晚你应该察觉出来了,廖化和赵冉的关系匪浅,过去必有故事。」

徐素云叹口气:「别说了,要是他年纪能小个10岁,我还真想动心一回。」

余淑恒笑一笑:「不是已经动心了?」

徐素云摇摇头,「才认识几天,一切感性都是虚幻。」

余淑恒听了没声,徐徐闭上眼睛。

余老师一走,李恒浮躁的心逐渐平复下来,后面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正酣之时,他被鞭炮声吵醒了,等他睁开眼睛认真倾听,却发现零零散散又不似鞭炮。

过去40分钟左右,余淑恒来了,去而复返。

李恒仰头望着她。

余淑恒坐到床头说:「刀疤四团伙伏法了。」

李恒头蒙蒙的,脱口而出:「什幺伏法?」

余淑恒说:「字面意思。」

李恒论异:「这幺快?」

余淑恒简单讲:「公安怀疑他们和两桩命案有关,一直在暗中调查和取证,今晚的抓捕行动中,对方持武器拘捕,在交火中被就地解决。」

这倒是和商贩与赵再的言辞差不多,不过他明白,没有余家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效率不会那幺快。

不得不感叹,这他妈的才是大家族啊,背后的能量大得惊人。

第二天,一则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马尔康镇大街小巷,说刀疤四毒瘤团伙全军覆没,被击毙3人,一人被捕。原本在医院养伤的刀疤四也在今天凌晨被仇家翻墙入院结束了罪恶一生。

「你们听说没,刀疤四死在刘屠夫手里。」

「怀!要我说啊,活该!这刀疤四不是个东西,早年拐走人家刘屠夫妻子,人家怀恨在心呢,有这样的机会,人家不报仇才怪咧。」

「可不是,这是个血性汉子,只是可惜了,他从医院出来就自首了。」

「哎唷,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他能落个好唉。」

从师范学院出来,回家的路上,李恒总能从街头巷尾听到各种声音,都在讨论刀疤四覆灭的事情。

甚至有商贩当街放鞭炮庆祝,曾经被欺负惨了,如今老天开眼,阎王收了那几地痞流氓,自是无比高兴。

进到屋里,李恒问:「刘姐她们没事吧?」

余淑恒说:「没事。」

李恒点点道:「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余淑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中午时分,廖主编向几人提出告辞。

李恒问:「师哥,赵姨你还没搞定呢,这就回去了?」

廖主编说:「只计划待这幺久,杂志社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回去处理,还要去京城参加会议,没办法,搁哪都走不开。」

听闻,李恒没挽留,亲自送他到马路边。

让人意外的是,徐素云眼珠子转了转,回房快速收拾行李,也表示要离开。

这下子所有人都有点傻眼,目光bulingbuling在廖主编身上打转,纷纷暗想:这老男人还真是有几分魅力。

余淑恒把好友拉到一边,小声询问:「你想好了?」

「什幺想好?」徐素云装傻充愣。

余淑恒客观分析:「廖主编年岁都快赶上你爸了,你家人是不会同意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欢呆在这马尔康镇,他要离开,刚好有个伴搭伙走。」徐素云故作无所谓。

听闻,余淑恒没再劝慰,把庐山村25号小楼的钥匙交给她,「有时间去庐山村看看,

顺便帮我打扫下卫生。」

徐素云撇嘴:「我没打算去沪市。」

「呵!」余淑恒冷笑一声,把钥匙塞对方手里。

徐素云等低头瞧了一会钥匙,最后还是收进了包包中。

目送刘英开车送走两人,李恒感慨丛书:「没想到我师哥宝刀未老,这把年纪还能这幺风流。」

余淑恒眯了眯眼:「你很羡慕?」

李恒背着手转身,哼哼一声傲娇道:「羡慕个毛线啊羡慕,不羡慕。我身边的女人随意拎出一个都是倾国倾城,只有别人羡慕我的份好吧。」

这话听得顾瑶医生笑出了声,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春晚中、那个弹钢琴的女娃,那个女娃确实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哪怕隔着电视屏幕都把她给惊艳到了,对方的美貌气质压根不是那些影视明星能比的。

或者说,在顾医生看来:拿影视明星来跟周诗未对比,本身就是一种最大侮辱。

接下十天半月,李恒上午会沉下心来在书房看书,读县志,研究文献资料。

下午则会满大街跑,找人闲聊,时不时买点菜跑去赵冉家蹭顿饭,跟对方探讨阿坝的人文历史和土司制度演变,收获颇丰。

有一天,赵冉忽地问:「那位徐姓姑娘跟着你师哥一起走了?」

李恒汗颜,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好?

说真话伤人。

说假话幺,又对不起人家这段时间的以礼相待。

想了想,他措辞道:「徐姐说马尔康镇有点落后,没兴趣在这里久呆,恰好师哥要回沪市,就临时作伴一起走了。」

他这话说得笼统,却都是实情。既对得起师哥,也对得起赵再阿姨。

反正嘛,信息给你了,主打一个你自己去猜?

同预料的一样,赵冉面色沉了下来,好会才擡起头问:「姓徐的来自京城?」

李恒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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