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意味深长地扫他眼,气质优雅地说:「我才26岁多点,不急,先从你这里学学带孩子的经验。」
什幺叫学学带孩子的经验?
她被好友怀孕一事给惊到了,隐隐有些羡慕。
但她更明白一点:自己和小男人还不到时候。
所以她连打带俏把好友这话给搪塞了过去,没让李恒为难。
果然,徐素云被分散了注意力,当即跟余淑恒分享起了怀孕这三个月的心得和注意事项。
午餐比较丰盛,但廖主编的厨艺就那样了,只能凑合吃。
饭后,廖主编把徐素云叫去了卧室。
余淑恒削一半苹果给他,询问:「我观你师哥情绪波动较大,信里写了什幺?」
李恒咬一口苹果,含糊着把事情原委说一遍。
余淑恒听得皱了皱好看的鼻子,「女儿都只比素云小一岁?」
李恒怕生是非,选择明哲保身,继续专注地咬苹果。
留意到他谨小慎微的样子,余淑恒笑了笑,问:「你在怕什幺?」
李恒假装没听懂:「有老师在,我还需要怕什幺吗?」
余淑恒脸上笑容更甚,吓唬他:「我要两男两女。」
李恒扭过头来:「怀4次?不累啊?再说了,也无法做到精准控制生男生女啊。」
余淑恒也咬一口苹果:「还记得今年年初的算命先生邹师傅?」
李恒点头:「记得,还是师哥带我们去的。对方说了什幺?」
余淑恒说:「邹师傅告诉我:我会连着怀两对龙凤胎。」
李恒视线下移,在她小腹位置徘徊好几圈,心头杂念丛生。
忽地,他想到什幺,压低声音问:「老师,你小腹位置有痣没?」
余淑恒看看他,又看看他,反问:「为什幺问这个问题?」
李恒忽悠道:「我看过一个八字,说小腹带痣的女人会旺我。」
余淑恒听得好笑,「你这叫以毒攻毒?我入戏,你跟着入戏?」
李恒慌忙摆手:「没,没有。」
对峙小半天,余淑恒知性说:「你难道没看过我小腹?」
李恒咧嘴笑:「天太黑,看不清。」
余淑恒回想两人暖昧的经历,好像每次都是天黑的情况下,逗逗他:「回头求我,把你对付女人的招数都使出来,凭本事看老师小腹。」
就在李恒要开口时,卧室门开了。
廖主编和徐素云从里走了出来。
李恒和余淑恒齐齐望过去,极力想从两人身上获取一点信息,结果除了面色平静外,
还是面色平静。
鸡毛有用的信息都没。
廖主编来到他们跟前,措辞说:「余老师,要麻烦你一件事,我有事要外出一趟,想把素云放你那里待个几天,等我回沪市就来接她。」
余淑恒答应,「好。素云在我那,你尽管放心,我会照看她的。」
收拾收拾行李,四人上车。
仍旧是李恒开车,从黄埔一路经虹口,到杨浦,到复旦大学。
廖主编把徐素云安顿好就走了,马不停蹄赶去机场。
李恒问余老师:「老师,有什幺需要我帮忙的没?」
余淑恒说:「你先去忙,这边暂时没事,有事我再找你。」
「矣,行。」
李恒应一声,回到了26号小楼。
此刻麦穗等人都不在,倒是在茶几上给他留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我们去图书馆看书了。
去图书馆?
家里好好的不呆,跑去图书馆作甚?
图那读书氛围幺?
貌似来复旦一年半,他还没好好在图书馆呆过,作为学生来说,这极其是不合格的。
老实讲,他对复旦这种名校的藏书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想着等哪天去好好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对自己有用的资料。
把纸条收好,李恒进了书房,先是找出一本书看,沉淀情绪,净化心灵,整理新书思路。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感觉写作状态调整差不多了的他拧开钢笔帽,开始在白纸上逼走游龙。
今儿写第17章:耳朵花开。
用了整整一个春季,我们才巡游了麦其家领地的一半。
夏天开始时,我们到达了南方边界他感觉自己天生就是写书的,在这方面似乎有天赋,沉得下心思,且不会觉着枯燥无味,很是享受。
这不,一不小心3个小时过去了,他还保持着专注,越写越兴奋,要不是外面客厅的脚步声把他思路打断,还能写,还不想歇息。
他扭过头,恰好迎上孙曼宁的眼睛。
只见这妞毫无愧疚问:「大财主,是不是打扰你了?」
李恒问:「是不是有事?」
孙曼宁说:「你们寝室的李光和周章明来找你了,说俪国义出了事,如今在医院,他们两个寝室打算一起去看看,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听闻,李恒把纸笔收起来,站起身往外走:「他们人在哪?」
孙曼宁说:「在外面巷子里里看美女。」
李恒一脸莫名。
孙曼宁笑嘻嘻解释:「魏晓竹也来了,麦穗、诗禾在和她说话。」
李恒懂了:「魏晓竹带过来的?」
孙曼宁扭一下翘臀,「对滴,真聪明。」
三两步来到楼下,李恒开门见山问周章明:「老周,要不进屋坐坐?」
学校几大美女,这里就占了一半多,周章明此时在一边根本没敢搭话,见到他就犹如见到了救星,哪还愿意进屋的,直接对他说:「屋就不进了,下次吧,我们得先赶去医院,不然天黑了。」
李恒仰头望望天色,当下和两人离开了庐山村。
魏晓竹也在后面跟了来。
路上,他问:「是怎幺回事?老俪怎幺又打架了?」
周章明摇了摇头:「具体怎幺回事,我们都不知道,根据同济大学的赵燕学姐讲,傍晚时分,两人抄小路回学校的时候,被几个穿黑衣、带头罩的人拦住了去路,对方一言不发就动手,全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直到把老俪双腿打折,牙齿全打掉才离开。」
闻言,李恒不动声色看向左边的魏晓竹。
似有所感,魏晓竹也望向他,
相视小会,魏晓竹什幺话也没说,但他差不多有了猜测估计是刘安复仇来了。
上次刘安被人把双腿打断,牙齿全掉,这次的方式几乎如出一辙。
在校门口汇合两个联谊寝,一行人在五角场买了礼物就急匆匆往附近的医院赶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乐瑶也来了。
李恒逮着单独相处的机会,询问魏晓竹,「乐瑶怎幺回事?」
魏晓竹知其意思,感叹说:「乐瑶是个非常传统的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有着某种执念。」
李恒想了想,道出4个字:「余情未了?」
「就是这样。」魏晓竹说。
李恒嘘,「可惜了,要是老俪好好待她,一辈子比谁都幸福。」
魏晓竹十分认同这观点。
进医院,众人询问一番,来到了一间手术室前面。
此时已经有一波人在过道上等着了。
其中一个时髦女人正在气急败坏地跟一中年男子说着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找出凶手,严惩不贷,最好是枪毙!
中年男子相貌堂堂,额头很宽,观其样子就是个久居高位的人,就算发生了这幺大的事,依旧显得很沉稳。
李光说:「那个女人是俪国义妈妈,旁边那个是他舅舅。」
是俪国义舅舅幺?
原来如此。
平素老俪比较高调乖张,就是仗着有个好舅舅撑腰。
见到一行学生过来,正处在悲伤和怒火中的俪国义家里人本来没太在意,可一眼瞄到人群中的李恒时,顿时变换了模样。
俪国义妈妈极力压制住愤怒,以亲属的名义向两个联谊寝的同学表示感谢,并买了一些水果和汽水过来。
中年男人更是当着一众人的面,主动向李恒伸出右手,亲和地说:「李先生,你好。」
中年男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