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恒可不敢小对方,要是自身没点手段和心机,怎幺可能爬上学生会主席位置呢。
不到两天,早上跑步的时候,魏晓竹就带来消息:说那老师被复旦大学扫地出门,原因是贪污受贿,师德败坏。
李恒伸个拳头到戴清前边,「此情此景,值得庆祝。」
戴清笑逐颜开,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也握起拳头,跟他碰一下。
「那位」老师走了。
无独有偶,24号小楼的教授夫妻也搬走了,离开了庐山村,去了嘉陵村。
在复旦所有教师宿舍中,庐山村排第一,徐汇村排第二,其他一村四庄明显档次要差很多。
叶宁指着再次空旷的24号小楼,大声哈哈笑:「我就说吧,我要是余老师,我也忍不了这八婆!只是可惜哦,没弄出复旦大学,余老师还是太仁慈了。」
孙曼宁持不同看法:「切!这你就不懂了。从庐山村败退去嘉陵村,要我死都不同意,宁愿离开复旦,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好吧。」
叶宁隔着麦穗和周诗禾,探头过来问他:「李恒,余老师到底有没有看上你?」
李恒翻翻白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呀,你和穗穗天天在她眼皮底下秀恩爱,我要是余老师,早把你们给拆散了。」叶宁有理有据分析。
麦穗和周诗禾相视一眼,转身回了客厅。
李恒同样没理会,下楼去了对面25号小楼。
「喂喂喂,你别走啊!」叶宁在背后喊。
李恒只留一个背影。
叶宁问孙曼宁:「你觉得李恒和余老师关系干净不?」
孙曼宁歪头理了好久的脉络:「应该没有,师生恋是大忌,余老师这幺骄傲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叶宁提出心中唯一的困惑:「那她为什幺对李恒这幺好?」
孙曼宁反问:「那你为什幺对李恒这幺好?」
叶宁脱口而出:「因为他是个强者,女人天生慕强。」
孙曼宁说:「余老师也是个女人。」
上到二楼,李恒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正和刘蓓议事的余老师,他没走过去,转身进了她书房。
他也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的,已经在余老师家里来去自如了。
除了她的主卧不进外,其他地方,李恒想去就去,
对此,余淑恒也好,手下刘蓓、曾云和刘英也罢,都见怪不怪了,都习以为常。
半个小时候,余老师打发走刘蓓,进到书房,问:「你是不是想问隔壁24号小楼的事?」
李恒靠着书架转身,「是老师的手笔?」
余老师没否认:「小小惩戒一下。」
李恒问:「如果对方心生怨恨,再有下次咧?」
余老师双手抱胸,眯了下眼晴,糯糯地说:「小男生,你眼里的余老师,是躺在床上任由你使坏的余老师;可到了外面,余老师也是吃肉的。」
目光不自觉扫过她鼓鼓囊囊的饱满胸口,李恒深吸两口气,强行转移视线,看着书本说起了元旦晚会登台演出的事情。
没有意外,余老师一口拒绝。
她说:「元旦那天,上午还有空,下午老师要回家。」
每年元旦,余家都会举行家族聚餐,不论多远,只要不是重大事情脱不开身,基本都会赶回来。
闻言,李恒没深问,又替周诗禾传话:「2月12日,巫漪丽老师会在新加坡举办演奏会,邀请我们参加,我和诗禾初步商量2月10号早上汇合过去,老师哪天有时间?」
余淑恒第一时间没做声,回到客厅翻了翻日历,又翻了翻行程表,稍后回书房讲:
「你和诗禾先过去,我11号中午去新加坡找你们。」
李恒说成。
余淑恒问:「护照要我帮你办理,还是?」
李恒张嘴就来:「我信任老师。」
余淑恒和煦一笑,而后关上书房门,拉上书房窗帘,径直来到他跟前,用深邃的眸子凝望着他。
「老师,这是大白天。」李恒提醒。
余淑恒没做声,依旧定定地凝视看他。
见状,李恒伸出双手,搂住她腰身,亲吻了下去。
余淑恒突兀笑了,勾了勾嘴躲开,不让他亲。
李恒郁闷:「闹哪样?」
「小男人,抱抱我。」余淑恒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李恒双手紧了紧,再度用力,把她抱了个满怀。
一时间两人亲密无间,闻着彼此的气息,感受彼此的温度,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随着时间推移,在暖昧气息中的余淑恒忽然被一支穿云箭射中,被迫瘫软在书架上,
双手死死圈住他脖子,她脑袋极力后仰,腻白的天鹅颈拉到极限,长长的眼睫毛不断颤抖。
许久许久,她发出轻轻的叹息声,面色潮红地缓缓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老师。」
「叫我淑恒。」
「老师。」
「老师想把你的猪爪子剁掉。」
李恒举起右手瞧一瞧,晶莹剔透,随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快活地哼着小调离开了书房。
目送他消失,余淑恒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再度慢慢闭上眼睛,回味那只猪爪子的温情。
从25号小楼出来,李恒发现周姑娘正在院子里修剪盆栽腊梅。
这让他想起了锡拉胡同的四合院里,宋好种植的那一排排腊梅。
他不自禁走过去问:「这些腊梅刚运过来的?
一,
「嗯。」周诗禾嗯一声,低头用剪刀修理那些泛黄的叶子,头也未擡。
李恒在边上观赏一会,又问:「麦穗她们几个是不是去相辉堂彩排元旦晚会去了?」
周诗禾言简意:「是。」
感觉这姑娘没有太多想和自己说话的兴致,李恒当即没再叨扰,回了自己小楼。
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周诗禾用眼角余光扫眼他背影,又擡头扫眼之前拉上窗帘的余老师书房,静气两秒,再度低头专注地摆弄腊梅去了。
回到家,李恒好好洗了一下手,随后进书房,开始看书,读文献资料。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他拧开钢笔帽,打开墨水瓶,铺好本子,执笔继续写作新书《尘埃落定。
写第19章:舌头。
我在官寨前的广场上和人下棋。
下得棋非常简单。非常简单的六子棋。随手折一段树枝在地上画出格子,从地上捡六个小石头—
从上午写到傍晚,持续工作8个小时才停歇,写完6000字。
挨着精修了三遍,力求做到极致。
期间周诗禾过来了一趟,受麦穗嘱托送午餐给他,见他在书房一直没出来,呆了几分钟就走了。
傍晚时分,王也来了。
麦穗仍在相辉堂忙碌,依旧是周诗禾在这边代替麦穗的角色,把王也领进屋,倒了一杯热茶。
稍后她来到书房,探头说:「李恒,王也来了。」
李恒回头:「王也?她不是在京城幺?」
周诗禾温婉说:「应该是有事找你。」
李恒不太情愿的放下笔,起身走了出来。
周诗禾从门口退后两小步,站到一边问:「中餐你没吃?」
李恒回答:「哦,忘记了。」
周诗禾问:「那你现在饿不饿?要不我把中餐给你热一下?」
李恒骤然停下脚步,侧身盯着她那双纯粹透亮的黑白,鬼使神差说:「我不想吃剩饭,我想吃梁溪脆鳝和冬笋,想吃你做的菜。」
说完,他后知乎觉愣了下,觉得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些。
但事已至此,也没收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