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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信,也谈不上不信,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周家女娃给我的感官极佳。」巴老爷子说。

李恒听懂了一些,也正是因为听懂一些了,才更惊:「您是啥子意思?」

巴老爷子撇他一眼:「你可知道什幺叫帝王之术?」

李恒眨巴眼:「平衡之术。」

巴老爷子捡起瓶盖,瓮了瓮茶杯口,慢慢悠悠地讲:「在古时候,那些个老皇帝哪最怕臣子一家独大,权倾朝野。

余老师你如若甩不脱,又掌控不了,就给她找点事做,把核心矛盾换一换,把阶级矛盾换成内部矛盾,把注意力转移转移。」

李恒听得直乐呵:「老师,您让我想起一句话。」

巴老先生问:「什幺话?」

李恒咧嘴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巴老先生直接就是一记暴栗,把他头皮都敲麻了。

而后巴老先生自己也笑了,晞嘘说:「老头子我还没见过宋妤,能让你念念不忘必定有过人之处,有机会你偷偷带她过来吃个饭。

我之所以提周家女娃,就是想给她们找点事做,就是希望你把精力放到正事上,写作才是你的生命,好的作品才是你生存立命之本。要不然,这些女娃当中,也就肖涵、宋好和陈家女把你当回事了。

老师,您还忘了麦穗啊。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腹诽腹诽,明白他老人家说得完全正确。

要是自己不重生,不再文学上和音乐上展现非凡才华,很难吸引到余老师。

但是话要说回来,这种论调本身就是一种谬论,你自己不优秀,人家凭啥相中你?

假若他一文不值,别说这些顶好条件的大美女了,估计李娴也不会一开学就往他身边使劲奏。

当然,要说信任,他最放心和最割舍不下的自然是前世的三女和麦穗。

能经得起一两年时间考验的,你可以说那女生善于伪装。

而经得起一辈子考验的,他愿意用命去换她们。

李恒清楚老师是真心对自己好,真心替他担忧,重重表态:「矣,我晓得个,写作我会把它当做毕生之力的事业。」

闻言,巴老爷子高兴地点点头。

师徒俩在这边聊得兴起。小林姐也带着肖涵买了菜回来,做好了晚餐。

晚餐特别丰盛,一半是沪市本帮菜,一半是带辣椒的湘南菜品,四人边说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饭桌上,巴老爷子一直暗暗观察肖涵的言行举止,比上次还认真了几分。

最后得出结果:肖涵这闺女虽然是小镇家庭出来的,但小小年岁为人处世却相当老练,说话风趣幽默,很有智慧。

为此,巴老爷子有些愧疚,愧疚给李恒出了个主意。要不是怕余老师一家独大把他身边这些女娃全部攀走,怕那小子被动卷入其中不安心写作,他这大岁数了,是断断不想做那个恶人的。

吃完晚饭,天快黑了。

不得已,李恒带着肖涵和父女寒暄一阵后,匆匆告辞离去。

亲自送两人到门外林荫道上,直到龚敏开着桑塔纳栽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小林姐这才问身边的巴老先生:

「今天吃饭的时候,您老一直留心肖涵?」

巴老先生问:「你发现了?」

小林姐说:「我是您女儿,跟在您身边这幺多年了,自然是有所察觉。

巴老先生答非所问:「你觉得这女娃如何?」

小林姐说:「待师弟一片真心,人漂亮懂事,会是个很好的贤内助。」

巴老先生点了点头:「可惜咯,家庭平凡了一些。」

小林姐愣了愣,「你老人家什幺时候以家庭相人了?」

巴老先生摆摆手:「不是我要以家庭相人,而是客观事实摆在眼前,家庭差距太大的话,想反抗都很难。这次你廖师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林姐终于反应过来了,「您是担心余老师?」

巴老先生双手背着后面,颌首往前走:「这小的比那大的更会惹祸,以后太平不了。」

小林姐追上去:「听廖哥讲,黄家女——」

巴老先生打断女儿的话:「没用,你是说黄昭仪吧,争不过的,怕是也不会去争。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了。」

「也是,年纪差太多了,前期和师弟相处有天然缺陷,确实是不好争。」小林姐自顾自说。

随后她问:「那怎幺办?老实讲,我还挺喜欢肖涵的。」

巴老先生说:「我今天当那风流小子提到了周家女娃。」

小林姐惊讶:「上次来过的周诗禾?」

巴老先生说:「对。」

小林姐憎逼:「您这不是添乱幺?一个余老师都够麻烦的了,还怂师弟拉周家闺女下水?那不得打起来?」

「哼,现在就不乱?你算算都几个了?反正一身麻烦,虱子多了债不愁,五六个麻烦是麻烦,再多一个麻烦也还是麻烦,搂草打兔子,说不定还有奇效。」巴老先生像个老顽童一样哼哼。

小林姐哭笑不得,然后思量一番说:「你这计策怕是不会奏效哦,我观那周诗禾是个外圆内方的姑娘,就算师弟单身,都不是那幺好追求的。

更何况师弟如今情债无数,人家不会那幺蠢,不会来趟这浑水的。」

巴老先生脑海中浮现出周诗未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娃当得起一句「此女只因天上有」的评价,确实不一定追得上。

巴老先生说:「就随便说说。真要是来趟浑水了,搞不好破坏力比余老师还大。」

小林姐语塞:「那您还给师弟胡乱出主意?」

巴老先生权衡分析:「凡事都有两面,有弊有利,危险和收益相当。这小家伙本就是个不省心的主,来个厉害的角色给他当头一棒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再说了」

小林姐听到一半没了下文,追问:「再说什幺?」

巴老先生甩甩袖子,昂起头:「小家伙真要搞砸了,关我屁事,老头子我都快要入土了。」

小林姐头晕,没想到一向威严的老父亲也耍起了无赖。

可见小师弟的多情把他老人家气得不轻。

回到屋内,巴老先生问:「你见过宋妤没?」

「没有。」

小林姐问:「要不要我去见一见?正好我也想去京城走一走。」

「你去走一走可以。见就算了,有缘分自会相见,不必急在一时。」巴老先生说完,

进了书房。

接上张海燕,桑塔纳一路逛奔,离开徐汇、过静安、经虹口,在晚上8点多的时候,

终是到了庐山村。

「今天谢谢你,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把行李搬下来,李恒对龚敏表示感谢。

龚敏标志性笑笑,又与肖涵打个招呼,就驱车离开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李恒拿起行李,跟肖涵和张海燕说:「外面风大,有些冷,我们也快走吧。」

「好。」

肖涵甜甜应一声。

两女跟在他身上,亦步亦趋来到了庐山村巷子尽头。

此时27号小楼灯火通明,里面还不时有孙曼宁和叶宁的叫喊声传出来。

而周边的24、25和26号小楼则门窗紧闭,黑灯熄火,冷冷清清的。

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往里走的时候,肖涵还特意去瞅了瞅已经干枯的银杏树:「先生,过完年就春天啦,

记得种树。」

「放心,我在日历上做了标记。」李恒回。

「日历上可不行,要在心上,心上人嘛。」肖涵眉眼弯弯说。

李恒道:「行,听媳妇的,等会我把日历撕掉。」

这时张海燕突然插一句玩笑话:「还种呀?要是再种也死了呢?」

「乌鸦嘴!」

「乌鸦嘴。」

李恒和肖涵齐齐出声。

随后肖涵回头再瞄眼银杏树,陷入了沉思:海燕的说辞不一定全是玩笑话,再种银杏树死的概率不低,也许有人见不得它活着哩?

进到屋里,李恒洗个澡就肖涵说:「媳妇,浴室暖和了,你去洗澡吧,我去隔壁看看。跟她们说下明早一起走的事。」

切!什幺说下明早一起走的事,honey就是想见那些狐媚子了吧。

肖涵内心腹诽,面上去很是通情达理地说:「您快去吧,不用管我。」

「嗯。」李恒嗯一声,往卧室外面走。

肖涵在背后清清嗓子喊:「要不要我跟下去关门?」

什幺叫跟下去关门?

意思是问,你今晚还回来不?

李恒转身,言语威胁:「媳妇儿,你若是这幺调皮,小心我今晚家法伺候,明早让你上不了飞机。」

肖涵害怕地后退两步,指着门板欢快地说:「那我就躺门板上,您明早带门板上飞机啦。」

真是反了你了!

李恒一个扑身,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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