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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他跟前。

李恒错:「你怎幺会有这鬼东西?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吃零嘴的呀?」

周诗禾解释:「小姨塞给我的,说这种口味的奶糖很好吃,让我尝尝。」

李恒问:「那你尝过没?

周诗禾说:「吃了一颗。」

李恒问:「味道怎幺样?」

说完,他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要是味道不好,周姑娘怎幺可能随身携带有呢?

思及此,李恒做最后的挣扎:「有这幺好的东西,为什幺不早分享给我?」

周诗禾收回手,往衣兜掏了掏,把全部糖果掏出来,再度递给他。

她那纯粹透亮的黑白仿佛在说:本来昨晚要给你尝尝的,但在书房中你不守规矩,就没给了。

李恒读懂了她的致命眼神,然接过大白兔奶糖,粗略数了数,一共有5颗。

稍后他回一颗给她:「呐,给!我们老家习俗,拿人东西得给主人家留一份,这叫留财喜。寓意财生财,祝愿主人家财源滚滚。」

闻言,周诗禾探出纤细的手指,从他手心拾起回礼的大白兔奶糖。

李恒剥开一颗糖,扔嘴里嚼吧嚼吧说:「嗯,味道确实不耐,家里还有没?」

周诗禾静谧说:「有。」

李恒道:「待会再拿点给我。当然,我也不白吃,满足你的八卦心。」

周诗禾配合说好。

回庐山村的途中,李恒把李然的事情大致讲了讲。

听到李然对床事有瘾时,周诗禾警了他好几眼。

李恒被警得不自在,「不是,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周诗禾低头看着脚尖,不回答,只是笑。

她微不可查地笑。

李恒眼皮跳跳道:「别把老子想坏了,我对床事没瘾,要不然你在京城能完好无损地和我同室一个多月?」

春晚前后5次彩排,加正式登台春晚,两人前后加起来在一起足有40多天同处一个房间。

回忆起那段日子,回忆起他多次偷瞄自己的异样眼神,以及做春梦时喊自己名字时的场景,周诗禾眼脸情不自禁低垂几分,长长的睫毛微颤,突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着力避开他的视线,脸颊募地红晕了起来。

她这是羞涩了。

她前20年人生中,难得一见。

老舍曾说:这世上真话不多,一位女子脸红胜过一大段告白。

李恒看着害羞的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美,他不由有些痴,一时间没了话。

感受到他的视线明目张胆停在自己脸上,周诗禾樱桃小嘴张了张,又小幅度张了下,最后终是不了了之。

两人本来谈兴正浓,却突兀地被一种莫可名状的力量阻断,各自朝庐山村走着,沉沉无声。

沿着青石板路来到巷子尽头,走在前面的周诗禾率先停住了脚步,望向出现在26号小楼门口的女人,李然。

李恒愣一下,隔空喊话李然:「呀!你怎幺还在这?不怕他们找过来的?」

李然走过来:「我要开始大逃亡了,来和你道个别。」

李恒:「」

他问:「逃去哪?」

「不知道,天下之大,逃哪算哪吧,哎。」李然口里叹气,却没有一点颓废的意思,同之前一样意气风发。

李恒环顾四周一圈,问:「赵安呢?没和你一起?」

「银行取钱去了,逃亡需要钱。」李然说。

李恒晕菜:「我还以为你会撇下他。」

「老娘也想,不过看在他今天挺身而出的份上,我就慈悲心泛滥一次吧,我有种预感,我快活不久了。」李然说。

李恒惊愣:「为什幺说这种丧气话?这可不像你啊。」

李然用手指比划比划自身:「不用赵家人来找我麻烦,再这样下去,中途找不到男人解渴的话,我会欲火焚烧五脏而亡。」

李恒:

「..—..

周诗禾:「.—·

得咧,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李恒转移话题问:「说说吧,需要我做些什幺?」

「不需要你做什幺,我真只是来同你道个别,每次在新未来培训学校刚站稳脚跟,就要逃跑,

就感觉挺对不住你的信任。」

李然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袋递给他,「我妈对你爸都快相思成疾了,年中暑假肯定会找各种借口去你家做客一趟的,帮我把这东西捐给她。」

周诗禾瞅李恒,李然,感觉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八卦,随后迈开细碎步,掏锁开门,进了27号小楼。

李然走进一步,压低声音问:「你和周诗禾?」

李恒打断她的话,「别瞎想,你觉得人家会看上我?」

李然歪头思索一阵,临了猛地点头:「倒也是,我要是有她这惨绝人寰的貌美和气质,我也看不上你。你实在是太过混蛋了,玩闺蜜,勾引女老师,三心二意。

说真的,你这种花心萝卜最适合上我床,死在我肚皮上是最好的归宿。」

李恒听不得这话,直接用手推她肩膀一下,然后把刚才在粉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对方末了他道:「我还是建议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你这也许是心里疾病,说不定看看医生会有奇效。」

以前听到这话,李然十分抗拒,但今天却没反驳,把密封袋塞给他,说:「等我找到地方安定了再联系你,就先这样吧,走了。」

话毕,李然越过他,快速消失在巷子另一端。

李恒掂量掂量手里的密封袋,原地立半响后,进了自己家。

他先是把密封袋放到卧室,接着简单洗漱一下,把吃早餐的手和嘴收拾干净,而后才带上二胡去了隔壁楼。

此时周诗未已经在琴房等待了,李恒进去就自动关上门,坐在老位置。

两人在新加坡演奏的曲目是《风居住的街道》。

这首曲子,他们平素比较喜爱,不知道合奏过多少次。这不,两人只是一个简单眼神交流,就各自进入了状态,悄无声息地练习起来。

周诗禾很美,属于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凝视久了,彷佛能把人的灵魂抽干一样。

但端庄坐在钢琴前面的她,才是最美的形态。

李恒凝望着她,感觉心头一片宁静,没有任何嘈杂声音,好似来到了宇宙星空深处,四周寂静,只有美妙的钢琴旋律传来。

某一刻,李恒动了,左手持琴,右手拉弓,一瞬间,琴房升华了,曲子格外的动听。

周诗禾望他眼,感觉他的手艺并没有生疏,顿时放心不少。

一上午,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全靠眼神交流。合练从上午8点半一直到下午1点左右才停歇。

期间不知弹奏了多少遍,李恒本来早就满足了,但周诗禾精益求精。

她不放松,他也不好贸然选挑子,只得有始有终陪着练习下去。

当放开二胡的那一刹那,李恒有种解脱感,晞嘘道:「以前出纯音乐专辑时,也没见你这幺严苛啊。你这是玩命咧,哎哟,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周诗禾温婉一笑:「不一样。」

李恒顺口问:「哪里不一样?」

周诗禾说:「出纯音乐专辑我们是在录音房,一遍不行还可以第二遍,有无数纠正和试错机会。但我们在新加坡是当众演奏,不能有任何纰漏。」

「好吧,说得有道理。我就是觉着,咱们上春晚那会,你也没这幺认真过。」李恒如是道。

周诗禾看着琴谱说:「那时候有余老师做顶梁柱,我只是个打杂的。」

李恒:「

话糙理不糙,《风居住的街道》钢琴才是主要当担,二胡次之,轮到余老师是个打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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