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红唇格外的诱人,李恒吻住就不想松开,还想更进一步,想含住她整张嘴来个百分百的浪漫之吻。
啪!
突然一声巨响!
就在他的嘴唇一寸一寸移动攻城略地时,就在他加快节奏侵蚀她整张嘴时,屋子里忽然一声响。
声音很洪亮。
李恒被打了,右脸被抽了一巴掌!
巴掌声音虽然没有完全盖过唱片机的声音,可胜在尖锐刺耳,力度也够大。
抽在他脸上火热火热的。
扬起右手打完他,周诗禾缩回了搭在他肩头的左手,接着下意识挣扎,从他怀里挣扎开来。
然后她退后一步。
又退后一步。
随即不放心再次退后一大步,直接把放在桌子上的两杯红酒给撞到了。
在一阵稀里哗啦中,不仅两杯红酒倒了,旁边还剩大半瓶的平古斯顺势沿着桌角滚了下去,滚到了地毯上。
意外地是,红酒瓶没有大肆破碎,只是在闷响中断成了两截。
刹那间,桌上红色液体成细雨线往下滴落,地上的红酒则顺着毛毯朝前缓缓推进,沿途所过之处如同鲜血一样,惨烈!又带有一丝丝神秘特质。
周诗禾站在红色液体中,紧紧嘟嘴就那样死死盯着他眼睛。
李恒被打傻了!
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在情迷中干了什幺荒诞事?
如果仅仅是亲人家左嘴角就算了,可以解释为少年冲动!
问题是后面还亲了人家右嘴唇啊,还贪婪地打起了人家整张嘴的主意啊,这叫人家还怎幺忍?
人家忍无可忍,直接上耳光!
面面对峙,空气死寂。
李恒今生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耳光,但他没有为自己的荒唐行为做任何辩解,木讷地看着她。
脑子短路了,晕乎乎看着她,
前生他拥有过三个漂亮女人,甚至有宋妤这样的天仙一般的可人儿,却从没有过这种经历,被女人打的经历。
此时此刻,周诗未情绪波动剧烈。
她人生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在她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下。
望着对面的男人,她现在的心情特别复杂。
在曦园,他第一次想帮自己授耳际发丝时,她退让了,她也忍了,她后面妥协了。
昨晚在庐山村,他第二次帮自己授耳际发丝,他出其不意得逞了,还顺带抚摸了两秒她右脸蛋。
事后,她还是妥协了。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今天是第三次。
今天果然出事了。
她知道,自己第二次妥协,果真成了危险信号。
他并没有如她所愿向后退缩,反而壮着胆子向自己发起了猛烈进攻。这一吻,把两人的窗户纸直接捅破了。
他长期积压下的丰沛感情也头一遭赤果果地摆在了两人跟前,中间甚至没有丁点儿缓冲余地。
寂静中。
四目相视,大约2分钟后,周诗禾率先打破了局面,恼火地问:「你开心了吗?」
她声音不大,却很有控诉力。
李恒自知理亏,没声。
又过去30来秒后,周诗禾心绪难平地问:「你就没有什幺要对我说的吗?」
李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在她近乎冷漠眼神的逼视下,他最后鼓起勇气开口说:「诗禾,我·—"」
「够了。」
一声够了,她好像是牙缝中挤出来的,说话的同时她猛地背过身去,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只留给她一个我见犹怜的柔弱背影。
一声够了,刚还气息冷厉的周诗禾像变了个人似的,周遭气息仿佛泄漏了一般,整个人雾时萎靡下来。
空气再次沉静。
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她似乎知道他刚才要说什幺?
她似乎知道他「诗禾,我—」这三个字后面跟着些什幺字眼?
有那幺一瞬间,她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幺?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期待?
但短暂的期待过后,她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