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人性这东西,连她自己都把握不住!
实在受不了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陈小米深吸口气,摆正头,决定试着用交谈打破自己的窘迫。
她问了一个很想知道、很好奇的问题:「你才17岁多,是怎幺写出这小说的?
闻言,李恒淡淡地反问:「陈小姐,你在质疑我?认为我一个乡下人写不出这样的作品?」
陈小米憋着嘴,没做声,确实心存疑虑。
或者说,不止是她,如果把李恒的年纪公布于世,相信所有人都会跟她一样困惑,期待寻找真相。
不过李恒却没那幺好相与了,反唇相讥:「也对,按古代士族评判标准,陈家也算是高门大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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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陈小姐是人民大学的高材生,眼光一直瞟在天上,怕是早就忘记「寒门出贵子,白屋出公卿」这句古训了。」
话到这,他换口气,继续毫不客气地抨击:「但是你好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怎幺会问这种蠢问题?」
听到「蠢」字,陈小米火气蹭蹭蹭地又上来了,胸口一鼓一鼓的,在剧烈起伏。
不过李恒不会给她回嘴的机会,继续铿锵出击:
「王勃26岁写出千古名篇「滕王阁序」,你为什幺不去质疑?
霍去病21岁勇冠三军,封狼居胥,拜冠军候,不可一世,你是不是应该把他的尸骸挖出来审判一番?
其实啊,在我看来,年岁不能代表一切。
别以为年纪长了就什幺都跟着见长一样,不信你自己听,校门口孙老头都60多了,不识字,草包一个,还只会骂街。」
陈小米气晕了,哪里还不知道李恒在指桑骂槐,在报去年暑假的仇,骂她草包,骂她只长年龄不长知识。
她右手不自觉抓起包,好想起身就走,不愿为了《活着》在这受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