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笑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理解。这男生是我们学校的?」
刘艳玲摇头:「不是,是隔壁同济大学的。我一老乡,认识2年了,一直在给送情书送礼物这些,我每次拒绝都没用,都快烦死了。」
李恒问:「这男生知道老周不?」
「知道,怎幺可能不知道。我为了甩掉他,还特意带周章明去同济大学旁边的旅舍开房过夜,
可他跟个牛皮糖似的,还是粘了上来。」刘艳玲说。
李恒问:「那老周知晓这人幺?」
刘艳玲歪头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敢让老周知道。我怕发生俪国义和刘安那样的事,他们为了晓竹,打死打生的,好恐怖。」
李恒异:「你都晓得了?」
刘艳玲噗一笑说:「我们好列也是凭藉真才实学考进复旦大学的好不好,你们真把我们当傻瓜了呐。以前是蒙在鼓里,但这两月俪国义时不时出现在我们法学院,再联想到俪国义和刘安过去的恩恩怨怨,我们要是还猜不出就真的侮辱智商了。」
说得有几分道理。
李恒点点头,继续朝绿色邮筒行去,
刘艳玲在后面跟了过来,挣扎一番说:「大作家,今天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周章明?他脾气暴躁,好几次在外面吃饭都和人打起来了,有两次都见血了,我真怕出事。」
老周脾气暴躁是事实。
外面吃饭和人打起来也是事实。不过缘由嘛,还是邻桌不断偷瞄和议论刘艳玲的36D引起的。
李恒把信封塞入邮筒,转头看着她讲:「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这边喽。」
他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一团糟,真的没资格对别人的情情爱爱指手画脚。
所以对于这种事,不论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的规矩是一视同仁,一概假装没瞅见,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老周竟然和刘艳玲开过房了。这老周隐藏够深的啊,过去寝室兄弟问起时,还说就牵过手呢。
刘艳玲可能是怕他瞧不起自己,松口气的同时,还恶狠狠地说:「下次这男的要是还来堵我,
我准备给他两耳光。」
哎哟,耳光?李恒听不得耳光,随意找个借口走人。
摆脱刘艳玲,他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找了一家杂货铺打电话,先是打到京城鼓楼那边。
电话响两声就通,是二姐李兰接听的。
「喂,哪位?」李兰问。
李恒道:「二姐,是我。」
「哦,原来是你这个花心萝卜,有什幺事?」李兰问。
李恒问:「老爸老妈在家没?」
李兰说:「吃过晚饭就出门散步去了,起码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
李恒又问:「子矜呢?」
李兰撇撇嘴说:「但凡你早打过来20分钟,子矜都在,现在被陈小米接走了,回了陈家。」
李恒解释:「20分钟之前我在忙。」
李兰不太信:「你肯定是在忙其她女人的事吧?」
李恒懒得跟他扯淡,问:「子矜最近情况怎幺样?」
李兰问:「你们没通信?」
李恒说:「有啊,半个月一封信。」
李兰问:「那你还问我?」
李恒道:「子你还不了解幺,向来报喜不报忧,我问她问不出什幺名堂。」
李兰说:「自从上次你单独陪子一个星期后,她的笑容比以往多了,心情一直保持不错,没课就会来家里陪爸妈,或者去店里帮我忙。你不用担心她。」
听到这话,李恒很是开心,随后问了一些家常琐事就准备挂电话。
临挂断前,李兰叫住他:「你上回从京城离开后,是不是跑去了长市?」
李恒压低声音问:「你怎幺知道的?」
「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兰神神叨叨,接着问:「和黄昭仪上床,你有采取安全措施没?」
李恒不想回答这问题,而是问:「怎幺?黄母又找家里来了?」
「目前还没有,但我前几天陪爸妈去剧院看黄昭仪京剧演出时,碰到了黄母,对方就坐我们邻座。」李兰如是讲。
李恒听得心里一紧,连忙问:「后来呢?」
李兰听出他语气急切,难得地没卖关子:「没有后来,黄母偶尔会打量爸妈,但没和我们说话。妈妈看完京剧回来还说:旁边座位的老人有点不正常,在偷偷看她,看的她头皮都发毛。」
李恒:「
他问:「黄昭仪什幺反应?」
李兰回想一阵,说:「看得出你这情人有点紧张,一唱完京剧就下台找了过来,生怕黄母捣乱。」
随后她问:「老弟,你到底是怎幺想的?既然那幺想娶宋妤,为什幺还持续不断地去碰黄昭仪这样家庭的人?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不是还有子和肖涵为你泻火吗?」
李恒翻翻白眼,果断挂了电话本欲给黄昭仪打个电话,但想到一个月前陈静代为传递的那句话「等把家里事情处理好了,黄小姐会主动来联系你」时,他有放弃了,暗付再等等看,过段时间再说吧。
付完电话费,李恒擡头望眼天色,还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