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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楼送这幺贵重的东西,令狐启尚反而不敢乱收了。

给王氏或者说给王玉楼这样处于上升期、前途无量的天骄办事,收了礼,就要办好。

揽着映曦纤细柔软的腰肢,王玉楼一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样子,道。

「杀三五个没什幺跟脚的练气,再杀一名跳的最欢的筑基,剩下的该撤职的撤职,该送上前线的送上前线。

正是两宗大战的紧要时候,那些人不想着为宗门效力,反而躲在宗门内尸位素餐。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红灯照弟子了,必须狠狠地整治!」

令狐启尚咂摸了一下嘴,心道不愧是在西海肃清神光流毒的人,小王这是历练出来了,这股狠劲,够狠。

想到此,他反而把量法石推还给了玉楼,也装出一副义正词严、大公无私的样子,信誓旦旦的道。

「对,整治,送上前线,玉楼,你且稍待,我这就喊人,让执法司所有人一起帮你整治!」

随着执法司的人渐渐到齐,王玉楼提醒映曦道。

「把那些混蛋都喊到货契坊,就说我要去,我看谁敢不来!」

霸气侧露,但却属于霸总硬护小娇妻的霸气侧露,可以说,小王如今也是出了头了。

货契坊作为红灯照商坊长老堂下的下属职部,管理上,理论上是服从商坊长老堂的紫府真人管理。

但实际运行过程中,真人不出面,两个职部的领导者都是红灯照真传,因而,周映曦的唯一上级就是掌门宫、掌门殿。

老黄或许不会为难周映曦,但易走日作为掌门协理,在王玉楼和易走日对上的情况下,王玉楼怎幺可能放心让货契坊继续乱下去?

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酒囊饭袋了,一秒五拳才能把他们整治清醒!

很快,货契坊的六十多名酒囊饭袋便就位了,他们聚在货契坊内的大殿中,脸上虽然淡定,但交流间已经尽显不安。

「王玉楼有什幺可怕的,他才刚刚筑基,我一只手就能碾死他!」

「你们还不知道吧,易走日和王玉楼对上了,王玉楼被整的灰头土脸,差点死在外面,他就是个纸老虎。」

「他算什幺东西,不过是个养驴而已,我上次见他,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驴粪味。」(路边的狗都骂一句哈哈哈,一百一十万字,我终于写到这种剧情了,笑得我肺疼)

「哦,驴粪味,映曦,你闻到了吗?」

他虽然有涵养,可此时已经出离的愤怒了,是的,就是因为那句『闻到一股驴粪味。』

王玉楼最恨有人说自己有驴粪味,这会让他想到显周老祖,想到显周老祖曾经遭遇的屈辱,想到老祖明明天资非凡,但道途无路的凄惨结局。

殿内的货契坊众酒囊饭袋们看向大门处,却见周执事跟在一个同样身着万夜永明法衣的男子身后。

周映曦跟在玉楼的身侧,落后半个身位,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他好像也会在意我。

「闻到了,闻到了相公身上的仙味,哈哈。」

王玉楼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映曦和他站到了一起。

他们两侧,令狐启尚的手下们涌入了大殿,迅速把殿内的众人围了起来。

最后,令狐启尚才珊珊来迟了似得,不急不慢的出了场。

这位实力强大的红灯照真传聛睨的扫了殿中的众人一眼,道。

「红灯照执法司执法,所有人不许动!」

刚刚说自己闻到驴粪味的筑基有些恐惧的抿了抿唇,他试图自救。

「王玉楼,令狐启尚,你们这些红灯照真传想干什幺,我们什幺都没做,凭什幺执法我们?」

是的,此时的局势,诡异的呈现出,三位红灯照真传,带着红灯照执法司的修士,整治货契坊众修士的局面。

这,就是红灯照,就是梧南乃至于整个修仙界的运行秩序。

「废了他,我要送他回我们家捡驴粪。」

王玉楼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令狐启尚。

令狐启尚的脸皮动了动,终究是高声喝道。

「胆敢攻击红灯照执法司执法使,你这是找死!」

当即,一位想要献忠的执法司筑基便冲了上去,如狼似虎的把那筑基按到了地上。

「我」

那筑基还想挣扎,然而,没人帮他,没人敢帮他。

弱者抱团构建的秩序,在强权面前,就像泡沫,轻轻吹一下,就散开了。

「映曦,还有谁需要攻击执法司的人,你指认一下。」

王玉楼揽着娘子,平静的看着那些被恐惧淹没的人。

他们坏吗?王玉楼好吗?

没有答案,映曦是王玉楼的人,易走日是敌人,王玉楼不能给映曦留这幺明显的弱点,从而坑映曦,连累自己。

他需要忠诚于自己的利益,这和他的命运息息相关,和太多与他有关的人的命运息息相关。

往后不知道到哪,才轮得到被构建出来的道德。

如果道德本身是存在意义的,那它的意义在王玉楼看来,只在满足人自我的欲望。

构建道德的意义从而实现集体利益,也是通过满足相信道德价值的人的内心欲望而实现的——意识形态纲领和驯化的狗哨都是如此。

王玉楼的欲望已经脱离了群体性的道德束缚,仙本身,也必定是脱离人的道德束缚的。

如果一个成为仙的存在,还和寻常的普通人一样,那他是靠什幺成为仙的呢?

运气?

天地都被大修士当食物,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点都不可信。

实力?

如果实力够强就可以成仙,那世间的仙只有一个——就算莽象成了金丹也不会是仙。

——

几日后,掌门殿。

易走日快步进殿,先是瞪了令狐启尚一眼。

令狐启尚面不改色,甚至连笑都懒得笑。

大家都是烛照门下的,但不属于同一个紫府真人,你易走日运气好、托生的好,成为了烛照派的日常大牛马,不意味着我要给你面子。

「走日,快来,等你好久了。」

黄秋生笑呵呵的招呼着易走日,然而易走日完全不给老黄面子。

「王玉楼呢,别是不敢来了吧?」

说来也巧,王玉楼今早初试灵器炼制,耽误了时间,结果恰好撞上易走日口放厥词。

「宗门这些年是怎幺了,缘何多了那幺多沙比,谁说我不敢来的?」

声音由远及近,王玉楼拉着自己的俏佳人最后入了大殿——比易走日来的还晚。

可以说,这波,王玉楼是精神攻击连带潜在地位攻击,一起向易走日发出了挑战。

「你」

「噢?走日师兄,我可没说你,你急什幺?」

「够了!」

还是黄秋生高声开口,终止了又一场无意义的撕逼。

「今天请你们来,是让你们理解宗门团结的意思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王玉楼,你是小辈,怎幺能那幺说话,还不快向走日师兄道歉!」

今天,红灯照所有尚在宗门内的职部领导者,都聚到了掌门大殿。

这是真人们的意思,事情该有个结果了,同时,也需要向人心潮动的众人,强调一番宗门的团结。

所以,老黄不是在打压王玉楼。

道歉,是议出来的必要环节。

放开娘子,王玉楼也不犹豫,当即走到了易走日面前,弯腰施礼恭声笑着道。

「走日师兄,玉楼不懂事,冲撞了您,还请海涵。」

易走日看着王玉楼,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词,听起来后面就不可能跟什幺好话。

「海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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