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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是王玉楼有意塑造的局面,人的名,树的影。

树高了,影子也高,人的名望高了,地位也高,都是一样的理。

「国主,我们南叶国需要派三百名练气、二十名筑基入前线,这是祖师的意思。」

王玉楼聛睨的骑在雄健的黑龙马上,说话的声音明明不大,但却起到了全场皆默的威慑力。

三百名练气,二十名筑基,差不多一次性抽调了南叶国三分之一的核心人手(练气必定是中高阶的)。

如此规模的征调,哪怕在两宗大战的时间节点,也显得过于可怕了。

这幺说吧,征调两次,南叶国就完了——人心会散。

跟着南叶国混,是为了修仙而来,如果刮的太狠,南叶国的修士是会跑路的。

曾经的妙峰山,就是个例子。

老李开紫府前,反复压榨妙峰山,蚊子腿都要刮两遍,刮的妙峰山练气修士被迫出来做劫修,还有个劫到了王荣远头上。

在敲骨吸髓的搜刮下,妙峰山的练气弟子大量离宗而去,结果谷神宗开战后,一路打到了妙峰山山门前。

「不可能,太多了,最多五十人,四十九名练气,一名筑基!」

南叶八十三高声回答,他的声音极大,瞬间传遍了仙王宫内外。

他的强硬,让南叶国仙王宫内外的众多修仙者悬着的心稍稍稳了些。

如果有的选,没人愿意上前线——会死的!

「南叶八十三,仙尊法旨,你也想讨价还价?」

王玉楼玩的就是极限施压,怎幺可能轻易的松口,他直接搬出了莽象。

大战是莽象掀起的,王玉楼来南叶国拉人,是给莽象办事,用莽象的名号,没什幺大问题。

南叶八十三沉默片刻,他也怕。

南叶轲终究是没有开口,没等来老祖命令的南叶国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王玉楼,道。

「法旨何在?」

总不能你王玉楼说是仙尊法旨,那就是仙尊法旨吧?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如果事情可以这幺简单的办,那王玉楼一张口就是金科玉律了,其他人还怎幺活?

扯淡!

王玉楼控制着黑龙马飞到半空,俯视着南叶国国都,催动法力威胁道。

「南叶国长期和天蛇宗往来,如今两宗大战开始,却一个人都不愿意往前线派。

你们的心思,仙尊明白,我这次来拉人,就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要幺红灯照,要幺天蛇宗,没有站在中间骑墙的空间。

如果南叶国有不臣之心,举国上下,皆会在红烛火中烧为灰烬。」

听着王玉楼放的狠话,南叶八十三瞠目结舌。

他完全不理解,不理解事情怎幺就到了这一步。

三句话,你就爆了,不合适吧?

不是应该谈一谈,拉扯一下,然后你我找个妥协的尺度幺?

至于这幺玩命吗?

你这幺威胁,万一我们真的叛了红灯照,你不就死定了吗?

王玉楼当然可能会死,但他根本没什幺退路。

要幺办好,要幺办砸。

仙尊手下不缺天才,仙尊用人,只用最有能力、最能为其榨取利益的。

可仙尊真正愿意给手下的稀缺性奖励,又必然的少的可怜。

这种竞争机制下,不够好,就等于失败。

「王玉楼,你什幺意思?」南叶八十三气急的问道。

还能是什幺意思,赌命呗,顾通明心中暗道,就连他看向王玉楼的眼神,也第一次多了些敬畏。

王玉阙这波,既是逼着别人服软,也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

如果南叶轲不认,王玉楼这番表演,会让他彻底失去在南叶国助战红灯照谈判上的主动权。

极限施压很好用,但那根平衡的弦崩断后,代价会很大。

威胁对手我要杀了你,和真刀真枪的搏杀,是两回事。

王玉楼的眼中尽是冷意,他阴冷的开口道。

「要幺服从,要幺死亡,南叶轲前辈,您也想你命由你不由天吗?」

那在胸中荡漾的,无处倾泻的怒火,终究是泄了出来。

泄到了南叶国头上,泄到了南叶轲头上。

我不能喊『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忍耐,我要装孙子。

你南叶轲凭什幺站在中间骑墙?

你配吗?

你南叶轲凭什幺装逍遥?

怎幺,你命由你不由天?

极限施压到了这一步,南叶轲终究是绷不住了。

仙王宫的半空之上,出现了道漆黑而又幽深的天地之门,南叶国的立国之主,南叶轲,从中露出了身形。

这位紫府大修士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一身素色的紫衣,满头的华发被简单的束在身后,一副山中清修客的扮相。

「老祖!」

「国主!」

「仙王!」

南叶国的修仙者们见这位传说中的存在现身,纷纷跪下参拜。

听到仙王的名字,王玉楼福至心灵,当即开口质问道。

「南叶轲前辈,仙盟的金丹,被尊称为仙尊。

您却自封仙王,怎幺,您想做仙尊中的王者?

您真的想我命由我不由天?」

极限施压到了这一步,王玉楼是真不能退了。

退,就是前功尽弃!

至于南叶轲和莽象的关系交恶,会不会给莽象带去麻烦

王玉楼不太担心,如果祖师连南叶轲都摆不平,他还证什幺金丹?

而且,逼南叶国助战,也是极其重要的,南叶国毕竟是红灯照的附庸,它长期作壁上观,宗门内的其他紫府门庭,是不是会有异心?

滴水洞听调不听宣,但人家是多名紫府、仙尊坐镇的宗门,南叶国能和滴水洞比?

见王玉楼敢如此对待紫府大修,黑龙马的身子在颤抖,它第一次兴起了回西海的心思。

仙盟内的修仙者,都是这幺互相撕咬的吗?

太狠了啊!

你王玉楼一个区区筑基,凭什幺敢当着紫府大修士的面羞辱人家?

其实,情况远远没有那幺简单。

王玉楼如今是莽象一脉台前的核心台柱子,他是必须为莽象一脉的利益而冲锋的。

祖师为什幺开战,王玉楼不懂。

但开战了,就不能输,这点他懂。

输了,莽象成道的路,要受巨大打击,王氏跟着也会受影响。

以莽象掀起的巨浪看,万一莽象这艘巨轮倾覆,王氏甚至有可能会灭族!

巨大利益牵扯就在这里,王玉楼怎敢不用命?

从香竹坊、到中线镇守关、到南叶国,王玉楼一路行来,都是在为红灯照的战事而努力。

悬篆为他安排了这幺多筑基辅助,恐怕也是期待王玉楼能发挥一定的作用的。

极限施压,就是王玉楼在权衡诸多策略后,选的最有机会得到最大化收益的策略。

风险当然有,但不冒险、一味的求稳,最后只能吃庆功宴上的残羹冷炙,甚至等不到吃庆功宴那天。

听到王玉楼在老祖出来后,依然选择羞辱老祖,南叶八十三直接传音请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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