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前,他的金丹之路还有疑问,开战后,红灯照和天蛇宗谁都难退,祖师的金丹也就渐渐明白了。
除了还不知道祖师打算什幺时候证外,见识过两位仙尊对莽象的忌惮的人们,都清楚祖师的金丹是必成的。
「你懂什幺,那位放个屁你们也当真是吧,红灯照才多少紫府,他就敢许诺再多二十名。
王玉楼,你们莽象派又借着战争揽权,还想往中线后扩张几百里。
几百里是多少里?」
开口的是邹天行的弟弟邹地德,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两宗大战的大局是大局,烛照派的大局也是大局,他都要坚守,如果难以兼得,那当然是烛照派的大局更大一点。
双尊共治的具体案例可以参考滴水洞,作为被莽象亲口承认的莽小将,王玉楼的未来注定充满坎坷。
「这话什幺意思,我就是说加强一下联系,地德师兄怎幺扯到了揽权上去了。
莽象仙尊说过——宗门团结,弟子友爱,不许互相扯后腿。
这些话在玉楼的心头永远不敢忘,地德师兄可别污蔑我。」
邹地德和王玉楼对喷,其他人不敢说什幺。
当然,事情最后还是按王玉楼的意思办了下去——为了胜利嘛。
结束了日常内斗的一天,王玉楼邀请庆希蕊于府中小聚。
庆希蕊属于子孙加起来,接近上百个的存在,王玉楼和她自然不会有什幺感情纠葛。
「.希蕊师姐,情况就是这幺个情况,谁拉来的势力多、筑基修仙者多,我们自然更重视。
仙盟稳定存在了这幺多年,祖师需要那幺多紫府,或许是想要在未来的某一天开启仙盟内战。
战争中,每个人都会遭遇危险,但平时不曾显露的机会也出现了。
还望师姐好好帮玉楼传递一番其中的意思,至于您.您已经是我们的自己人了。」
送走了庆希蕊,王玉楼陷入了沉思。
理论上,加强联系是为了建立更稳固的防守格局,客观上,这个过程也起到了扩张莽象一脉的作用。
扩大势力的基本盘不是无脑的收人,如果所有人都能在悬篆和旦日面前磕个头就打上莽象一脉的标签,那莽象一脉的标签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势力的核心、内层、外围、边缘,是要有相应的体系搭建的,人人平等就是个谎言,机会就那幺多,拿到机会的人相比于默默无闻的人就是不平等。
而且,王玉楼推行此事还有另一个考量。
还是那个自下而上的逻辑,他从西海拉了三千名练气,被易走日杀的只剩两千,被瓜真人杀得只剩一千。
一千名练气,能不能出五十名筑基都是个问题。
所以,王玉楼必须考虑自己未来在莽象一脉内的基本盘问题。
王氏当然是王玉楼的臂助,但王氏的体量也就两百多人,能够撑起来两位莽象门下的紫府吗?
包不能的。
开紫府简单,开紫府后的事情才难。
单打独斗必死无疑,左右横跳谁都不信重,没有金丹仙尊做靠山的紫府,只会连周缚蛟都不如。
想到这里,玉楼看向西海的方向。
我亲爱的老丈人,您还好吗?
神光虽是金丹,但他的基本盘太特殊。
牧春泽虽是紫府,但开紫府开的太讨巧。
王玉楼猜测,老牧的情况估计不是太逍遥。
——
牧春泽的情况岂止是不逍遥。
仙国,仙王殿。
趴在瑞鹿心脏处美美喝了一大口血的瞬目真人擡头,不满的擦了擦鲶鱼嘴,嘟囔道。
「来,吃了这些生血的灵丹,心血太少,我喝不过瘾。」
原来,老牧没有被直接凌迟吃死,而是被细水长流了。
一边吃,一边治,得亏瑞鹿这类木属的妖王有极强的生命力,所以才经得住如此的吸血啖髓。
被人活吸灵血,牧春泽的灵魂都是麻木的,它可以控制自己的痛觉,所以不感到痛。
麻木,是因为它看不到这种日子的尽头。
麻木的吃下灵丹,药力还没炼化,瞬目就又从牧春泽的脊背内侧割了一大块肉。
「好好修养半个月,半个月后再割肉,春泽,你要往远处看。
眼前的困境是很大,但你成紫府,总不能一点代价都不出吧?
好好恢复,一定不要绝望,一百年后我们就放了你。」
巨人般的瞬目真人起身,用两根手指贴心的摸了摸牧春泽的鹿头。
这就是没有价值的紫府的真实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