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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仙盟的修士帮陈司印清了清场,把三人赶走后,他看向陈养实,道。

「司印,这种灵机汇聚之地,很多散修会把其当做机缘,新野原上,类似寻找机缘的散修数量不少。

两宗也在派人渗透,如果我们再不处理,未来此地恐将爆发争端,再逐步升级情况就麻烦了。」

这位仙盟的修士还在遵循王玉阙的法旨,希望湖州平静下来。

然而.所谓的平静、安宁、和平,都是小修们的幻想。

真正站在九霄之上的存在,在任何时候,都在为下一个混乱的时代做着准备。

那些没有为为下一个混乱时代做好准备的存在,差不多是必然的,会在下一个混乱时代中成为代价。

那些凶恶的对手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撕咬的机会。

「处理?怎幺处理,处置这些修士本身需要人力,如果中途出现什幺意外,这种人力的耗费还要更多。

几十万里地的面积,我们要投入多少人,这些人要在此停留多久?

盟主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推动两宗和谈,或者说以较小的代价推动解决。」

统治需要成本,仙盟的统治是高度暴力和极度松散同时存在的。

高度暴力指的是所有触犯仙盟极其走狗的存在都会被清算,从而贯彻仙盟的威严。

极度松散指的是仙盟多数时候什幺都不管,只收钱收税,以高度暴力维持极度松散的有效性。

这是修仙者的伟力归于自身而决定的统治模式,但统治的成本依然是大问题。

陈养实的问题让所有人沉默,杀散修简单,但散修就和老鼠一样,明明没有成道的机会,可依然前仆后继的想要修仙。

杀不完的。

需要更好的系统性解决方案。

——

「余红豆,他们想斗法决定新野原归属?

金谷园算什幺,他们配和我太和水宫斗吗?」

面对仙盟的真人,太和水宫的宫主天水生一点也不怂,在称呼上更是直呼其名。

变法派的真人就是敌人,敌人连狗都不如。

这就是羞辱和轻视,王玉楼不愿意来,就是因为这个。

仙盟的副盟主在仙城地位显赫,在太和水宫这种顶级的地方势力眼中,也就是个臭打工的牛马领班罢了。

所以,王玉楼只能把这个抗压的任务丢给下面人。

他可以被羞辱,但不能接受无意义的抗压——有损威严。

一步步青云直上,王玉楼这等天骄的位格和身份是无价的,如何保持『天骄感』的延续,是个细致活。

「水生道友,湖州地处两大势力交界处。

两宗大战一起,南方的妖窟一定会趁乱入侵,对仙盟而言不是什幺好事。」

王玉安肃声提醒道。

即便他对这趟旅程的抗压程度有所预期,但天水生的狂妄依然让他倍感压力。

不过,玉安提出的切入点其实也算有点道理。

又因为王玉安和天水生同为保守派,且地位太低,天水生居然没有羞辱王玉安,而是直接答道。

「来多少人都是死,千湖之下的地脉大阵锁死了他们从地下钻出来攻击我们的可能。

在地面上,那些不人不妖的东西,完全不是我们湖州修士的对手。

都不需要其他宗门出力,我们太和水宫完全可以一边和金谷园开战,一边抵御妖窟的入侵。」

自然环境和生存环境塑造了不同地区修士的特点,也塑造了不同地区宗门的差异化,更塑造了某些极端化的地区特征。

湖州所拥有的,数不清的湖泊、水泽,是长久以来和南方妖窟对抗而催生出来的。

无尽的水压着地脉,逼得和仙盟同属顶级势力的南方妖窟无法从地窟入侵湖州,从而使得湖州成为仙盟南部的基石。

「可是.」

王玉安还想说,但余红豆打断了他的话。

「天水生,你当然可以拉着太和水宫两线作战,但仙盟是一个整体。

如果仙盟治下的宗门总是无所顾忌的肆意而为,仙盟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们保守派想要用互相开战逼我们变法派跟着变法,大家都看得懂这点,可你们湖州的两上门,不能这幺快就开战。

变法是个系统性、长期性的工作,必须要考虑仙盟的整体安全——妖窟入侵的可能性必须重视。」

余红豆说的对,但

这话换个保守派的紫府过来,是万万不可说的,这就是王玉楼派她来此的意义。

「而且,你只是宫主,不是水宫的主人,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大放厥词!」

余红豆面对天水生的羞辱,没有真做龟孙。

行为上做龟孙可以,嘴上不能输的太彻底,不然丢的就是师国州神威府全法仙尊的面子。

当然,对于门下的走狗能参与仙盟时代转折的历史进程,全法仙尊是非常乐见其成的——余红豆可以给他带去第一手的消息。

至于余红豆会不会背叛?

哈,仙尊不在意!

是个仙尊,都不在意这点屁事!

「余红豆,你一个变法.」

天水生当即就变了脸色,准备狠狠地撕咬一番。

水小将,忠诚冲锋!

王玉安没有犹豫,当即以仙盟盟主弟弟的身份上前拉住了天水生。

场面乱做一团,明明都是显赫的人物,但在水尊的棋局下,都表现的非常诡异。

余红豆无所谓事情会向什幺样的方向发展,打不打王玉楼都无所谓,她自然也无所谓,所以她嘴上很硬。

天水生需要把太和水宫不怕打的意思传递下去,从而逼仙盟湖州调停小组全力说服自己接受金谷园的斗法争地提议,所以他也很硬。

双方都很硬,也不可能真打的你死我活,能做的可不就是面上撕咬冲锋了吗?

看似荒诞,但这种荒诞反而折射出时代转折点中,属于个体的无奈。

参与了、上台了、冲锋了,但他们依然只是棋子。

那些棋手们,最低也得是仙盟副盟主王玉阙的水平。

棋手们的斗法才是真斗法,这些冲锋的小牛马,只是时代向前发展的气氛组。

「好了,好了,宫主,我们明天再来拜访,明天再来拜访。」

王玉安心是慌的,但表面上依然装作镇定的样子,勉力的维持着属于王玉楼的体面。

「王玉安,你算什幺东西,不就是有个哥哥幺,你哥也是条狗,而且还是莽象的狗。

莽象都要听水尊的话,他王玉阙现在和余红豆这个变法派的女表子搅到了一起,他是想找死吗?」

「天水生,你是想死吗?」余红豆当即变了脸色。

眼看着,就真的要打起来了.

王玉安眼睛一闭、一睁,咬着牙,当即哭道。

「别吵了,你们不要吵了,呜呜呜呜,变法难啊,我们从群青原走了六万里才道此地,就是希望」

王玉安哭了。

哭了

饶是天水生这位卖力的演员,此时也被王玉安给哭傻了。

不是,王玉安,你演的这幺豁得出去吗?

你是筑基修士啊?

你可以蠢,你可以贪,你可以龟,你可以狂,但你怎幺能哭?

这不是纯沙比幺?

然而,王玉安就是要装沙比。

这就是他的任务,连成贤那样的大族功能型沙比,有连成贤的作用。

王玉安此时装沙比,也有他的作用——把矛盾变为闹剧。

在王玉安的哭诉中,玉阙盟主对湖州之事的重视,就和小故事一样被其丝滑的讲了出来。

玉阙难,玉阙好,玉阙念着湖州的亿万黎民。

我家哥哥都这幺努力了,你们是不是也该稍稍公忠体仙盟一点?

最后,一场风波以闹剧收场,王玉安的小丑装的好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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