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脸笑的娄秀跟前,又连连欠身,「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刚好在宴客,让娄提辖久等了。」
拱手回礼的娄秀顿讶异道:「老板娘在宴客,那我岂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殷许摆手,「无妨无妨,娄提辖有请,贱妾荣幸之至,焉敢不接着,不知是要去哪家,我让人备车。」
娄秀又讶异道:「那岂不是搅了客人的兴致?」
殷许道:「无妨无妨,都是明事理的人,娄提辖赏脸,他们也能理解。」
娄秀却正色道:「能让老板娘亲自设宴款待的,自然是贵客,娄某搅了贵客的兴,焉能自以为是,劳烦老板娘引见,让娄某告罪一声。」
此话一出,田深忍不住警了眼殷许,发现果然跟红姐说的一模一样,一点都不带差的殷许自然是推说无妨之类的,但娄秀表示并非客套敷衍,执意坚持要去给贵客赔罪。
好吧,殷许知道再让这位费尽口舌下去会让人家脸上不好看,也知人家有备而来说什幺都有借口,最终也只能是顺水推舟带了人家上楼。
当娄秀那年轻书生模样的身形出现在楼顶时,师春和吴斤两目光互碰,发现真被老板娘说中了,果真是冲他们来的,否则不可能特意上来见他们。
人到跟前,殷许自然是给两边一番客套介绍。
师春则特意退到了吴斤两的一侧,当着娄秀的面,又对吴斤两尊称起了『大哥」,一副我是手下的样子。
吴斤两自然知道这是什幺意思,知道这也是没办法,一些判断只是判断,判断毕竟不能当做绝对的事实,万一真有什幺原因,人家真是冲他们大致城的身份来的怎幺办?
他们现在在白氏米铺的身份,他吴斤两才是老大。
见状,殷许撬开的嘴角实在是有点憋不住笑,她当然是搞明白了的,刚才饭桌上在她的行事下,俩家伙虽然嘴上没承认,但行事上也算是默认了,没想到又用到了娄秀身上。
结果差点把娄秀给搞不会了。
娄秀一看二人身高,就知道谁是谁,偏偏他还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本就在装,对方临时加戏,差点搞得他没接上,不得不迅速临时调整思绪,要装上加装,导致流畅性差了点。
言谈上的主要目标本来是对准师春的,现在要改成另一个,用词上肯定要跟着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