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借此暗暗观察偶尔露面的裘贲,察觉出了裘责陷入了某种深思熟虑的状态。
而他自己也在反复思索着什幺。
良久后,再次见到露面在屋檐下负手望天的裘宽,他猛地昂头一口饮尽杯中茶,起身走向了裘责。
一些自己不好做的事,或者说靠自己有些无能为力的事,还有那口在肚子里宣泄不出的怨气,他反复犹豫后终究还是决定借外人的手一试。
走到台阶下时,眼睛不瞎的裘贲也看到了他,眼睁睁看着对方上了台阶,然后与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区区一个巡山,居然敢与自己并排而立,这让他略有些不爽。
破渊没等他表达出不爽,先发问了,「裘堂主对王平很感兴趣?」
裘责一证,不知这小妖在胡说八道什幺,压根听不懂,遂淡漠道:「对王平感兴趣?
王平是谁?」
破渊朝院门方向擡了擡下巴,「之前裘堂主想去北山观气,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议论,说有两个客人下山了,于是裘堂主突然改变了主意,说少了些什幺东西要采购,于是也下山了。我之后盘查确认过,那两个下山的客人,之前就住在裘堂主想去的北山区域,这会是巧合吗?」
裘责瞬间目光泛冷,斜刺里如刀般斜向对方,然很快又心生疑惑,对方的话大体是对的,可『王平」是什幺鬼?
察觉到了对方似乎处在一知半解的状态,他干脆问道:「你说那两人当中有一人叫王平?」
破渊:「我只认识王平,大高个以前没见过,我问过他们之前落脚处打扫的人,据说名叫高和。」
裘贲听懂了,师春化名成了王平,吴斤两化名成了高和,这俩化名怎幺听着有些耳熟?
出发前,他对这两人不可能不做一定了解,转瞬便明白了之所以感觉耳熟的原因,那俩家伙在天雨流星大会时,一个叫王胜,一个叫高强。
敢情这回化名连姓都没改,名字里的『胜』变成了『平』,『强』变成了『和』,那意思是低调了不少,只是这低调方式有够粗糙的,改名方式是不是太赖了点,跟没读过书似的,就想不出别的名了?
他现在更好奇的是,破渊怎幺会认识师春的,当即问道:「你怎幺认识王平的?」
他也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师春的真实身份,反正他也不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