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红衣女又道:「既知自己修炼天赋不好,左右找谁都一样的话,权衡利弊,不妨找个能做倚仗的。」
东良英却试着说道:「君姐,不一样吧,我听说李红酒乃新生代中第一人,乃天纵奇才,以高武修为就能力敌地仙境界高手,还听说他自创了修行功法。」
红衣女摁在坛口的手轻拍着,「漫长修行路上,曾光芒闪耀过的人不计其数,最后能成长起来的,又有几个?早期越惊艳的,后路越坎坷,是不是天不容我不知道,但为他人所不容却是迟早的事,能熬过来屹立起来的,微乎其微。若不是他背后的靠山还算强大,早就有人要掐灭他。」
一家人大概都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可东良英想了想,还是略带坚持道:「听说李红酒的修炼方式,对根骨要求不高,听说他在修炼上也不勤快,懒懒散散的也一样能成为杰出人物,听说他修炼的功法更讲究悟性。」
红衣女:「衍宝宗那幺多人都悟不通他的修炼法门,你确定你能行?
东良英:「君姐,既然就算跟了名师高人,我修炼上也不会有什幺出息,为何不试试可能会有出息的路?一年不行我就十年,十年不行我就三十年五十年,只要有路可走,我就一条路走下去。
我最大的优势是家里有藏书无数,有不解就翻翻,多有助益之下未必不能助我开悟!」
还有一个方面她没说,如同她大姐一样,选炼器门派也同样是看到了极火宗的影响力,但她又深知自己对炼器是不会有任何喜爱的,她知道自己产生不了任何一丁点意愿的事是做不好的。
一番话令一家人倍感意外。
东闻殊开始面露自责,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儿女的想法关心太少了。
红衣女也被这一番话给干沉默了,看向东良英的目光里也透着深深的意外,才意识到这绝不是人家随口说说的话,这丫头恐怕早就已经深思熟虑过。
恐怕在自己之前说帮他们找名师时,这丫头就已经在正式考虑这事了。
修行天赋不天赋的另说,就凭这番话,红衣女觉得自己都心动了,都有了亲自将其收为弟子的想法,奈何自己是妖修,教不了这丫头,只能是暗暗惋惜。
也不得不暗暗感慨,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没有辱没这满楼的藏书,年长日久之下倒是薰陶出了慧根,年纪轻轻已有独到见解。
为此,她也下了决心,决定尽力成全这丫头,倒要看看她将来能不能对得住今天这番话。
她想了想后,沉吟道:「做李红酒的徒弟,未免太锉了点,他还不配我表舅开口。刚好,李红酒的师父就是衍宝宗的掌门,做了他的徒弟,就是李红酒的师妹,应该也差不多的意思。」
东良英却为难道:「君姐,听说李红酒很懒的,听说他师父打他棍子都打断了不知多少根,动辄受罚,我做了他师妹,没有师徒义务,你觉得他会听他师父的话上心教我吗?」
红衣女略眉,「照你这样说,他师父都管不到他,懒起来了,你是他徒弟也没用。」
东良英:「那不一样的,师徒名分在那里。」
在场的都看出来了,这丫头有自己的主意,且坚定了选择。
红衣女也不接话了,端起酒坛慢慢小口又小口,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找到衍宝宗让其宗主给面子收个徒弟还说得过去,端出面子就为做李红酒那厮的徒弟,这算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