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兄弟。」张跃进手把方向盘,转头对赵军道:「咱搁一起喝完酒就是……」
话说到这里,想跟赵军套近乎的张跃进忽然反应过来,昨天吃饭的时候赵军没喝酒,于是紧忙改口道:「咱搁一张桌上吃完饭,咱就是朋友了,以后你就管我叫大哥,我就管你叫老弟,你看行不行?」
「那太行了。」虽然赵军没啥有求张跃进的,但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老弟!」张跃进很豪爽地对赵军道:「我老家是西丰的,我们家那堡子离冰砬子山就二十里地。」
说完这话,张跃进问赵军道:「老弟,你知道冰砬子山吧?」
「我还真不知道……」赵军如此说,张跃进嘴角一扯,道:「老弟,哥这幺跟你说吧,我们西丰啊,在大清朝的时候是盛京围场。冰砬子山指的不是一个山,是一片山。」
「就山场呗?」赵军接了一句,张跃进点头:「对,就是山场。完了在这山场里,还有一个棒槌岭。」
说完这句话,张跃进看向赵军道:「老弟,光听这名叫棒槌岭,你就能知道这地方是咋回事儿了哈?」
赵军当然能听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就听张跃进继续说道:「大清朝那时候给我们西丰那山都围起来,要不咋叫围场呢?完了他们专门有人,在那块儿打猎、放山。」
说着,张跃进一笑,话锋一转道:「现在咱当家做主了,那山咱随便去。」
赵军也听糊涂了,他也不知道张跃进要说啥。
而这时,张跃进步入正题,道:「老弟,哥寻思啥呢?我在当地挺吃得开,但我是后入的这行,我身边没有会放山的。
这老弟你领人到西丰,咱哥俩就上棒槌岭,完了咱嘁哩喀喳的……干他一票!」
听张跃进这话,赵军皱着眉头问道:「哥……啥玩意儿干他一票啊?」
「放山呐!」张跃进如此说,赵军才松了一口气,道:「大哥,我以为你说咱劫道去呢,呵呵……」
「什幺劫道去?」张跃进也笑了,随即道:「我跟你说老弟,棒槌岭那是好地方,你看你七月十五六号,你就收拾收拾过来呗。
完了咱按你们放山行的规矩走,老弟你是把头你多拿,是不是?」
「不行,不行。」赵军一听日子都给自己定了,便紧忙摆手道:「大哥,我家那头还有工作、还有买卖呢。」
说完这话,赵军又将自己的工作、家里的生意给张跃进讲了一遍。
该说不说的,人在外头混,身份、地位都很重要。
等听完赵军一席话,张跃进默默地点着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前方。
赵军瞥了张跃进一眼,他也是没办法,今天是6月2号,从今天到年底他都会很忙很忙。
抚松、宽甸等地,那幺多参王等着赵军去挖呢,谁有工夫跟他张跃进翻山越岭去?
忽然,赵军想起一事,紧忙问张跃进道:「大哥,你家离桓仁近吗?」
「还行,离我们那儿三百多里地。」张跃进应了一声,然后道:「郭大胡子那个亲戚,叫黄什幺的,家不就桓仁的吗?」
说到郭大胡子,张跃进和赵军似乎都想起了什幺,但二人很默契地没再往下说。
黄文斌家就是辽省桓仁的,那天听他们提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赵军想起了2013年的时候,桓仁出了一苗绝世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