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内,赵有财又看了看花小儿和大青,然后把棉袄脱下来,等洗了手,才坐在炕上喝水。
这时,赵军走进来道:「爸啊,今天又干着猪了。」
「嗯,看见了。」赵有财点了点头,说:「下回别总打炮卵子,这肉骚得烘的,不好吃。多打老母猪、黄毛子。」
赵军闻言,笑道:「不光是炮卵子,别的也有。」
「别的?有啥啊?老母猪?还是黄毛子?」赵有财一连串丢出了好几个问号。
赵军道:「都有!」
「打仨?」饶是赵有财,听说自己儿子一天打下仨猪,也未免有些震惊,但他毕竟经验丰富,微一思量就想明白了关键,问赵军道:「今天刮风,你摸猪群里去了?」
「嗯呐。」
「你小子真是出息了。」赵有财少见的夸了赵军一句,但接下来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你这打猎的手把跟谁学的?」
这个问题不好答啊。
赵军知道自己没办法解释,编瞎话也说不通,所以干脆说了个最不靠谱的,「从小就听你们吹……啊,不是,是讲啊,讲你们打猎,我听都听会了。」
赵有财没理会赵军言语中的啷当,只问:「那你打枪也是听会的?」
「打枪……那就搂呗。」赵军装作无所谓地说:「搂着算,搂不着拉倒呗。」
赵有财无语了,这嗑没法唠了,更想教训一下这小子。
好在这时,王美兰从外屋进来,和赵有财说起了杀年猪请客的事,赵有财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林场从腊月二十七开始放假,一直休到年初七,赵有财准备在腊月二十八那天,亲自掌勺,好好招待亲朋好友一顿。
等吃完了晚饭,赵军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赵有财坐在炕桌前,抱着小女儿赵娜,给她讲自己昔日纵横大山的光辉事迹。
一旁的赵虹无奈地看着自己亲爹,这些故事她从小听了不下几十遍了,现在有了小妹,自己还得跟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