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呀!」杨玉凤进来,就对张援民说:「他出来了。」
张援民闻言,擡手道:「我去会会他。」说着,又从炕上蹦了下来,看得一旁的小铃铛直皱眉,也不知道自己爸在忙活什幺。
杨玉凤看着张援民离去的背影,再想他明天去了楞场,就好久不能回来了。
杨玉凤心里未免有些不舍。
这时,却听小玲铛说:「妈呀,你咋又听我爸的了呢?」
没错,杨玉凤又一次被张援民给说服了。而且还心甘情愿地充当马前卒,为张援民打探情报。
「大儿子啊。」杨玉凤对小玲铛说:「你爸的脑瓜够用,想的那招,还真行。」
小铃铛一撇嘴,不说话了。她明明记着,昨天老娘还不是这幺说的呢。
「你撇啥呀?嘴撇得跟八万似的。」杨玉凤这时好像也想起了什幺,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能冲着闺女开炮了。
只听她道:「你回回搁学校能考第一,这脑瓜就随你爸了。」
「我……」一瞬间,小玲铛突然有一种,我以后再也不想努力学习的冲动。
这时,张援民家前趟房。
一年轻人走在路上,只是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两腿劈开地很大,膝盖微微弯曲。屁股下沉。两条腿交错着,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多天前被獾子掏在裆上的张来宝。
昨天就出院的张来宝,他的伤怎幺说呢?
严重是肯定严重,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那天到了医院,当天就是消毒、缝合、消炎、止疼,在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消炎和止疼。
对于他的那个家伙事,医生说他那玩意能用是肯定能用,但好不好用,却是说不准。
但不管好不好用,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慢慢调养。
说起来,他这个也算皮外伤,等着伤口愈合就行。但疼,是肯定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