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这个。」张援民丢下一句话,便向那垂死挣扎的狍子走去。
见人走来,狍子更扯着脖子叫了,张援民右手往身后一掏,拽出侵刀上前,左手一抓狍子后脖颈,右手横刀一抹,一股鲜血呲出,狍子哀嚎一声,被张援民一推,瞬间脑袋扎在地上,抽搐两下就不动弹了。
这时,陈大赖也收枪走来,抽刀给狍子开膛,将狍子那被掏了一半儿的内脏都给抠出来,丢在一旁。
等给狍子开完膛,陈大赖问道:「咱给狍子扔这儿吧,先上你碰黑瞎子那地方,把套子下上。」
「别的了。」张援民往来路一指,说道:「咱俩下去把套子拿上来,下这儿得了。」
「你说啥?」陈大赖闻言一怔,忙问张援民说:「咱不是要套黑瞎子去幺?」
「套啥黑瞎子了。」张援民摇头说:「我看这儿狍子挺多,你帮我把套子下这周围得了,抓着狍子我分你点肉。」
「滚犊子!」陈大赖怒道:「你特幺昨天呜呜圈圈给我白话那幺半天,今天早晨跟你媳妇又撒谎、又扒瞎的,就为上山套俩狍子啊?」
「你看,老陈,你说啥呢?」张援民赔笑道:「我媳妇说了,我要再打黑瞎子,她就跟我俩离婚。」
陈大赖仍不依不饶,吼道:「那你早寻思啥了?」
张援民嘿嘿一笑,指着那狍子说:「你别生气,要不这狍子给你,我不要了。」
陈大赖看着张援民,鼻孔长出一股气,然后两步走到狍子跟前,拽着狍子两只后腿,拖着就往坡下去了。
张援民也不生气,跟着陈大赖下坡,把他俩丢在坡下的钢丝套都搬上了坡,然后三面下套,在这面山坡上下了一圈的套子。
等下完套子,张援民背枪就往山里走。他没有回家,而是沿着积柴道,一路来在了77楞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