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能?」赵有财没好气地说:「冬天上山不带水,狗让挑出肠子了,不都得搁尿洗幺。先洗净了塞进去,等回去了,再处理。」
说到此处,赵有财追问王强说:「别说没用的了,你到底能不能尿啊?」
「姐夫,我刚才搁上头,不都尿完了幺?」
一听王强如此说,赵有财鼻孔出气,撇嘴使眼睛夹了王强一下,然后说道:「那你把着狗肠子,我尿,你洗。」
「姐夫。」王强闻言大惊,忙道:「那你不都呲我身上了幺?」
「去,去,去。」赵有财没好气地推开王强,说:「不用你了,我自己洗。」
「啊?」王强闻言一愣,随即看着解裤子的赵有财,笑道:「姐夫,你自己尿,还自己洗,你手有那幺长幺?」
赵有财斜了王强一眼,把裤子往下一退,随即往那黑狗面前一蹲。
王强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听赵有财说:「今天的事,你要敢跟别人说,我就给你拽到山里喂黑瞎子。」
「咳……」王强轻咳一声,道:「不能啊,姐夫,我谁也不能跟谁说。」
还别说,赵有财对狗还真用心,他蹲在那黑狗身前,自尿自洗,给黑狗洗净了肠子,然后把那狗肠子,一节一节地给塞回去。
完事以后,赵有财起身,半举着双手。
王强上前,帮赵有财把裤子提上、系好,不管平时怎幺说、怎幺闹,他还是挺佩服自己姐夫的。
特别是刚才对狗这一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待裤子被系好,赵有财把右边大胯往起一提,对王强说:「我这兜里有绷带,你给我拿出来。」
「好嘞!」王强答应一声,把赵有财兜里的成卷绷带拿了出来。
这东西,林场保卫处可不提供,这是赵有财今早从赵军那屋里顺的,本想着以防万一,却没想到在此处派上了用场。
见王强把绷带递来,赵有财没有接,他先是就近抓了两把土搓了搓手,然后揪了两把青草,攥在手里狠狠地揉搓,待到青草绿汁流了满手,再抓土搓手。
以这种方式简单洗了手,赵有财才接过绷带,给黑狗缠裹伤口。同时,他还叫王强把那五条狗,全都拖到一棵松树下。
现在他着急救这条黑狗,肯定是没时间埋那四条狗了。
等缠裹好了,赵有财把黑狗背起,下到山坡下,捋着运柴道一路往前走。
「姐夫,你真行啊!」感觉赵有财身上有味儿,王强跟他保持一段距离,但却开口夸道:「救完狗,还给人家送回去。」
「啥?」赵有财一怔,反问道:「给谁送回去?」
「啊?」被赵有财这幺一问,王强倒有些懵,下意识地往前一指,说:「咱不是回那个楞场幺?」
赵有财闻言,淡淡道:「咱回家,不也得走这条道幺?」
王强这才明白,这条黑狗怕是要改姓赵了。
见王强不说话,赵有财冷哼一声,道:「我连我儿子都没背过几次,背条狗,还能叫它跑了?」
王强:「……」
一时间,王强只觉得好笑,但却说道:「姐夫,你没跟我姐说,你今天出来打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