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李如海还没等说呢,自己先乐了,他呵呵干笑两声,连筷子都放下了,紧接着神秘兮兮地对赵军和解臣说:「就我们家大黄。」
「大黄?」赵军一皱眉头,惊讶地问道:「你现在怎幺连狗的闲话都传呢?」
「谁传狗的闲话了!」李如海白了赵军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大哥你别打岔呀。」
「啊,啊。」赵军连连点头,道:「你说吧,我不吱声了。」
李如海压低了身子,贴近炕桌,跟自己右边的赵军和对面的解臣道:「就我家大黄它太爷。」
「谁?」赵军说不打岔,但还是忍不住了,怎幺大黄它太爷都出来了?
解臣也懵了,他活这幺大,还是第一次听着拿狗的家谱说事儿的呢。
李如海擡手往外一指,对赵军说:「大黄它太爷,早都死了!我就说这个事儿,大哥你还听不听了?」
刚才还委屈巴巴、唯唯诺诺的李如海,这时候厉害上了。想他李如海,搁这屯子里混了这幺多年,闲唠嗑的时候,只要他说着话呢,哪个老娘们儿敢插嘴呀?
「你说,你说。」赵军忙又从盆里夹了块鸡腿肉给李如海放在碗里,笑道:「我跟你臣哥给你留着好肉呢。」
「这还差不多。」李如海笑了笑,然后又重新进入状态,眼珠子亮晶晶的,对赵军和解臣说:「就我们家大黄它太爷,小的时候。」
赵军听李如海这话,就觉得别扭,但他也不敢再吐槽了,强忍着继续往下听。
而李如海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爸给那狗抱回来的时候,是冬天前儿,当时就给它装狗皮帽子里,搁到炕上。有一天,我爸躺炕上睡觉,那小狗想上厕所,它就从帽子里爬出来了,在炕上尿完一泼,正赶上我哥也在炕上呢。那时候还没有我呢,听我爸说我哥也才三岁多点,那天八成是我哥他渴了,他看着狗尿那儿,他就爬过去……」
「哎!」赵军实在忍不住了,忙拦李如海道:「要是什幺恶心人的事儿,你就别讲了,我跟你臣哥还得吃饭呢。」
「没有啊!」李如海道:「我哥过去没等舔着呢,赶上我爸睁眼睛看见了,一脚给他蹬地下去了,呵哈哈哈……」
这小子说着说着,自己哈哈笑上了,可赵军、解臣却笑不出来,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转头看向李如海。
这时,李如海收住笑声,依次看向赵军、解臣,问道:「大哥、军哥,你俩咋不笑呢?」
赵军嘴角扯了一下,反问李如海道:「如海呀,这都谁跟你说的呀?」
「我爸跟我妈说的。」李如海笑着说道:「我妈昨晚上说我哥是不是傻,我爸就搁旁边说备不住啊,完了就提这件事,还说他一脚给我哥踹地下,把我哥脑袋摔傻了。」
李如海此言一出,赵军、解臣齐齐叹了口气,那三口人怕是说笑话呢,这孩子咋还当真了?
不过赵军有些怀疑地问李如海,道:「这些话,都是我叔、我婶当着你面说的?」
「那不是。」李如海摇头,道:「我昨晚上回来,搁门口听着的。」
「如海。」这时,解臣向李如海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道:「这事儿,你没给往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