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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冯金贵不信,邢三没好气地说:「你没听我刚才管他叫赵军幺?」

「赵军……赵军?」冯金贵一怔,擡头看向赵军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惊讶,他问道:「永安屯的赵军?」

赵军笑着一点头,但见冯金贵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嘿!」这时,邢三在冯金贵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咱进去说,别搁外头。」

五人进到地窨子里,上炕就坐以后,冯金贵慢慢道出来意。

他家住在离永安屯不远的靠山屯,这靠山屯坐落在两面山坡上,有四十多户人家。

屯子都在山里,屯里人开的地自然也在山里。

春种秋收,从七八月份苞米打红缨,靠山屯的庄稼地就总被山牲口祸害。

其中,以野猪、黑熊最是恨人。山里人没办法,就缠炸子、下地枪,以此来保卫自己的劳动果实。

冯金贵家没有儿子,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同村的许方满。

而赵军上辈子能得到黄龙,就全靠这许方满。

在90年以后,永安林场的木材就分汽运和货运两种。其中,汽运是汽车运输,多是包给了南方来的木材老客。这些老客再使大货,把木材往南方运。

这样一来,就需要很多的装车工。

而那些老客都是外来户,到了大东北人生地不熟的,就只能在当地雇人帮他们装车。给的都是高薪不说,还时常得给工人们买些火腿肠、啤酒啥的。

这对于本地那些没工作的山民而言,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了。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是一点不假。就这些装车的工人,竟然也拉帮结派,形成一个个小团体。而他们欺负起人来,比混子还狠。

当时许方满去干活,是拜过码头的。他先是给工头买了烟,后又买猪肉给工友们包饺子,但就这还被人欺负呢。

起初刚干活的时候,许方满肩膀头被拽破皮了,刚养好伤,又给拽破皮了。一扛木头,那是钻心的疼。但为了挣钱,许方满只能咬牙坚持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困难的还在后头呢。当时他们擡的原木,有的重达千斤,甚至还有两千斤的。这样的一根原木,得一组人一起擡。

按着行里的话,这一组里分两副尖,一副尖是八个人,后头是四个人,中间还有俩人拿掐钩溜缝。

当老手想欺生、想使坏的时候,只要抠手把自己这边往起一擡,再通过调整角度,就可使整根木头的重量都压在前头那一个人身上。

那一根木头,轻的还千八百斤呢,血肉之躯谁能扛住?

当整根木头压在肩膀上的时候,这个人或趴或跪在地上,想起都起不来。

许方满那次,就被人欺负,压了半个小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硬被欺负哭了。

正巧赵军在那儿检尺,好打抱不平的他,看到这一幕当场就急了。他是验收员,别说这帮装车工了,就连老客也得看他脸色啊。

从那以后,有赵军在,许方满的活就好干了。而许方满这人知恩图报,四处打听赵军喜欢啥。

当许方满得知,赵军正可哪儿找好狗打围的时候,许方满当天回家,就把他老丈人的狗给偷了。然后在连夜掏山,把狗送到赵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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