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年其它的月份也能擡着人参。但赶八、九月份参籽一熟,那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比平时显眼多了。这时候放山,肯定比别的时间要好。
见邵云金、邵天鹏都不说话,赵军又道:「老太爷、邵爷,你们告诉我一个老埯子,我不赶红榔头的时候去。而且我不来,这老埯子你们随便挖。」
「嗯?」邵云金、邵天鹏闻言,爷俩对视一眼,都不禁有些心动。
在他们看来,像赵军这种人,也就能找红榔头呗。其它季节,尤其是夏天草木正盛,像这小岁数的,搁山上扒拉半个小时都会眼晕。
但此时的邵天鹏又很谨慎,对赵军说道:「孩子,咱可说好了,你不能把你们岭西的参帮领来,那可不行!」
「那肯定不能!」赵军道:「我就这几个哥们儿,家里还有一个大高个子,都二十来岁。」
「那行。」邵天鹏闻言,点头道:「这我们也不算坏规矩。」
赵军心中暗喜,只要这老头一点头,那自己来岭南放参就不受限制了。等到时候,自己带着人把老阴沟都扫荡一遍,要是找出了其它的老埯子,那也叫机缘巧合,谁也赖不得他。
赵军和两位老把头又聊了一会儿,等把一些细节都谈妥了,那屋的酒也喝完了。
赵军、黄贵这帮人告辞离去,被邵志强、林月莹带着邵军礼送出门。
赵军等人回到黄贵家中,简单洗漱一下,便分别回屋睡觉。
还是赵军、张援民和解臣一个屋,在钻被窝之前,刚把袜子脱下来的张援民,将两只袜子窝在一起,然后往他睡的枕头底下一塞。
这种习惯不只张援民有,这年头很多人都这样,这是怕第二天早晨起来找不着袜子。
然后,就听张援民问赵军道:「兄弟,那俩老爷子给你的啥呀?我看搁小口袋装的。」
赵军伸手抓过一把撸的小口袋,随即丢给张援民,张援民打开口袋的时候,解臣凑过来也瞅了一眼。
「哎呦我艹!」张援民只看了一眼,就惊道:「这老爷子搁哪儿整那幺多这玩意啊?」
赵军道:「听说都是杨瞎子打的。」
「杨瞎子?」张援民咔吧两下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他使老洋炮,还能打着这玩意呢?」
赵军闻言淡淡一笑,但却什幺都没说。
这时,解臣想起一事,便问赵军说:「军哥,刚才搁他家那屋,那俩老爷子跟你说啥了?」
就算解臣不问,赵军还想给张援民和解臣讲呢,此时解臣一问,赵军便把那老埯子的事一说,听得张援民、解臣眼睛一亮一亮。
「兄弟!」张援民道:「你就应该让他们把那个老埯子都给你。」
「行啊。」赵军笑道:「这就不错了!」
「哎?」张援民挪着屁股,一直凑到赵军身旁,才对他说道:「兄弟,要不咱哥儿几个也整个参帮得了。到放山的时候就擡棒槌,平常咱就打围。」
听张援民的话,赵军微笑着没说话,其实他也有这个想法。
赵军重生一回,在上辈子的记忆深处,有二十一世纪的繁荣景象。这让赵军知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赵军也想过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