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全金、许冠军点头时,周春明看向了楚安民,而楚安民也反应过来,皱眉问周春明说:「不对呀,这地方地势也不高啊!它这前儿不进仓子,它走驼子也应该往上山脚去才对呢?」
「说的就是啊!」周春明也赞同道:「当时建这个楞场的时候,是我跟着山场技术员下来找的地方,我选着这地方,就寻思冬运前儿能避开大牲口。」
「走!」听周春明如此说,楚安民把手一挥,道:「咱往近了去看看。」
「楚局!」楚安民那话一出,可是把周围人吓了一跳,许冠军忙拦道:「那玩意挺危险呐!」
「咱又不往跟前儿去。」楚安民道:「咱离远看看是咋回事。」
说着,楚安民一指刘金勇手中的半自动步枪,道:「这还有枪,怕啥的?」
然后,楚安民单独问周春明道:「老周,敢不敢去?」
「走呗!」不管多大岁数了,东北汉子啥时候怂过?
周春明不但应了,还向刘金勇一伸手,道:「把枪给我,我打头阵。」
「你拉倒吧。」楚安民忙拦着道:「你让人家拿枪吧,我怕你不准成。」
说完这句话,楚安民、周春明都笑了。
这帮人也没开车,就沿着运柴道往下摸。
一位局长、一位处长,还有一位副处,这三位都出动了,那俩司机、一个秘书敢不跟着来幺?
就这样,一行七人离了新楞场往下走。
「吭……」
走不多远,一声熊吼响起,七人脚下一滞,听声感觉离熊是不远了。
又往前走了百十来米,刘金勇擡手叫众人止步,然后指着西面坡上,对身后几人小声道:「我感觉就在那儿呢!」
「那赶紧!」周春明忙把几人往东坡上叫,等上了道东面的坡,周春明才小声对几人道:「我亲家那是老炮手了,我们俩喝酒前儿,他跟我说过,黑瞎子搁坡上,你搁坡下的时候,那是最危险的,它撵你那就一溜烟儿,你想蹿园子都没地方蹽。」
「咱往上走!」楚安民擡手往上比划,道:「咱到那上头,再往那边瞅瞅是咋回事儿?」
俩领导好信儿,手下人就得跟着,几人上到高坡,楚安民伸手从兜里掏出个望远镜,举着向西坡望去。
看了十几秒钟,楚安民把望远镜给了周春明,周春明接过看了一眼,又递给了许冠军。
许冠军看了两眼,把望远镜放下时,被于全金接在手里。可于全金还不等把望远镜上脸,就被刘金勇给抢过去了。
刘金勇拿着望远镜往对面一看,只见一棵大红松树底下,有一抹黑。
忽然,那一抹黑消失了!
刘金勇一愣,而那抹黑又出现了。
「这……」
就在刘金勇纳闷时,只听楚安民问周春明道:「老周,这咋回事儿啊?」
「不知道啊!」周春明摇头。
这二位懂,但只是略懂皮毛,打围里高深之处,他俩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