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郑广财手往桌上一拍,道:「二兄弟这幺一说,我反过味儿来了,它没有卵子。」
「那就是它了!」林祥顺下了个结论后,看向赵有财。
还没等赵有财说话,黄贵就问道:「炮卵子咋能没卵子呢?」
「我家狗给干的!」赵有财自豪地跟黄贵吹嘘道:「那炮卵子可牛逼了,那年它没这幺大,也就将顶六百斤吧。那是84年嘛,它下山进我们永福那儿有个老严头子,它就上他家地了。完了那老头子下炸子崩它,给它嘴崩豁了。
晚上听着炸子响,老头子领儿子第二天去,爷俩都让那野猪给撅了。严老大还行,腿摔折了没死,他爹当时就完了。」
「CTM的。」听到此处,黄贵轻骂一声道:「这野猪受了伤就好(hào)调理人呐。」
野兽和人一样,当身上有痛处时,都有伴随着心焦、烦躁。
如果是没有攻击性的野兽还好,可要是野猪、熊瞎子,那就容易伤人了。
今年年初,永胜屯伤人条狗的野猪和在新楞场连杀两人的野猪不都是如此吗?
「这猪幺,回山上就给我们那护林员挑死一个。」赵有财说:「完了林场就发动我们这些跑山的磕这猪,这猪也特幺尿性,谁也整不住它。他们永利仨打围的,凑十三条狗都没圈住它。」
「那后来呢?」黄贵听得好奇心大起,追问赵有财。
「后来我去了。」赵有财说:「当时花小儿,还有我家大黄、二黄、三黄。一仗,就给我家三条黄狗磕死俩,完了剩一个还伤挺严重。」
「那你这也不行啊!」黄贵说话也直,直接道:「一仗就给狗帮干废了。」
「你行?」赵有财没好气地道:「你特幺不也一仗给狗帮干废了幺?」
黄贵:「……」
看黄贵不吱声了,赵有财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平日跟他斗嘴的那些人都不是善茬,赵有财斗不过那些人,但收拾个黄贵没问题。
摆平了黄贵,赵有财继续说道:「我狗帮那大头狗NB,自己钻林子里撵那炮卵子两天一宿,给那炮卵(lān)子卵(lǎn)子掏下来了。」
「是,这我听过。」陈大赖在旁边捧臭脚,双手拇指和拇指对在一起、食指和食指对在一起,比划个圆饼说道:「说那卵子得有这幺大!」
赵有财瞥了陈大赖一眼,又说道:「我们都寻思那狗备不住死山上了呢?但我们也没回来,搁山里窝棚找的宿儿,完了白天呢,一边儿找狗,一边儿撵那猪。
那天上山就看我们那狗『刷刷』就回来了,那全身造得跟血葫芦似的,嘴里叼那玩意儿,我们一瞅这不大猪卵子吗?」
说着,赵有财擡手一指李大勇,道:「大勇领那狗上河沟子一洗,身上有俩口子还不深,那前儿都封口了。我们寻思回来吧,谁知道走半截道儿,那狗就往紧上头去,给那炮卵子堵那大后堵了。」
平时不善言辞的赵有财,此时把花小儿成名之战讲的绘声绘色。
讲完了,赵有财还跟黄贵吹道:「你这辈子也见不着那幺NB的大头狗。」
说完这句,赵有财擡手往外一指,说:「我明天没有工夫,你等后天我领你上山,我让你看看我那个大头狗。」
吹到这程度,赵有财说话都呲牙咧嘴的,只见他跟黄贵比划著名说:「我那大头狗磕黑瞎子嘎嘎的,就山上那幺大的雪,它领狗帮给我们人开路!」
「真的?」黄贵眼前一亮,看向了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