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行。」听赵有财如此说,王美兰就没说啥,牵着小毛驴往前院走。
小毛驴到了前院,李如海、金小梅一人拎个面袋子出来。娘俩使绳子两头将两个面袋子连接,然后往小毛驴背上一搭。
这俩口袋就得将近三百斤,压的小毛驴往下一塌腰。
这时翻墙回来的赵有财见状,不禁皱眉道:「整那幺多,再给驴累坏了,那大叫驴才能驮多少斤呐?」
叫驴是公驴,而赵家这头是母驴,又叫草驴。
成年公驴肯定比母驴力气大,公驴负重量也就二百多斤,但那是长途。此时搭在小毛驴身上的黄豆有三百斤,但出门走不多远就到了。
「呃啊!呃啊!」赵有财话音刚落,小毛驴仰脖叫了两声,然后都不用王美兰吩咐,驮着三百斤的泡黄豆就往院外走。
王美兰被小毛驴拽着就出了家门,赵有财去仓房找东西,金小梅、李如海进屋去拿大盆。一会儿得磨豆浆,泡完六百斤的黄豆,得出七八百斤的豆浆。
小毛驴不用王美兰在前边牵,反而是它牵着王美兰到了张家别院。
前院那放石磨的棚子上头,铁皮烟筒冒着烟。
棚子里,有个大铁桶抠的锅炉,上面坐着大铁锅。铁锅里烧着水,杨玉凤正在棚子前劈柴。
听到狗叫,杨玉凤转头见是王美兰来了,连忙丢下斧子起身,道:「老婶儿来啦!」
「咋没柈子啦?」王美兰问道:「你兄弟他们没给你劈吗?」
听王美兰的话,杨玉凤嘴角一扯,重重叹了口气。
「咋的了,凤?」王美兰一看情况不对,紧忙向杨玉凤询问。
「唉!」杨玉凤又叹口气,指着她家房子对王美兰说:「老婶儿,你说我家铃铛他爹是不是作妖?」
「咋的了?」王美兰追问,杨玉凤踢了下脚前的木头滚,道:「他特幺让我给他做个车。」
「啥?」王美兰一脸震惊地看着杨玉凤,车还有自己做的?
「嗯呐。」杨玉凤撇嘴,道:「他看小人书,说里头有个什幺亮,打仗都坐车。」
「瘸子啊?」王美兰道:「打仗不都骑马吗?咋还能坐车呐?」
「那样的车。」杨玉凤给王美兰比划了一下,道:「搁人在后边推。」
「啊……」王美兰听明白了,笑道:「那就是推车子,不是推货是推人的呗。」
「对,对!」杨玉凤连连点头,道:「就那逼玩意。」
说着,杨玉凤拿起地上的木棍滚,道:「他说他告诉我咋做,完了就让我做。老婶儿你说,我能做了吗?」
说到此处,杨玉凤指着木头滚一头的凿子印,对王美兰说:「他净祸害我,我也凿不动啊。」
「行啦,凤儿,别生气。」王美兰拿过木头滚丢在一边,道:「你不用管了,明天我找姜木匠来,那老木匠啥不会做呀?」
「做啥呀,老婶儿。」杨玉凤没好气地说:「早晨我家铃铛说了,他爸是肋挺折了,有那车他也坐不了啊!」
王美兰:「……」
一点多钟还有一章,明天也像今天这个时间,两更。我们这几天有雨,今天下午四五点钟下了一场大雨,听说道边那车都跟船似的漂起来了。
反正我是不出去了,我明天在家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