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傅,你咋知道呢?」阎书刚不解地问赵有财,赵有财得意地一笑,指着地方的狗脚印,说:「阎场长你瞅啊,四条狗搁这儿分的帮,要不是让大爪子惊着了,狗不能散这幺邪乎。」
「啊……」听赵有财如此说,阎书刚点头,他感觉赵有财说的很有道理。
这时,赵有财指着雪地上两个略深的脚印,问薛立民说:「你搁那儿打的枪呗?」
「嗯呢,赵叔。」薛立民擡手比划著名说:「磕四枪。」
赵有财点下头,擡手示意众人跟上,然后他顶替薛立民在前带路。
赵有财顺利地找到黑老虎擒走大黄狗的地方,他擡头往四周望望,随即问薛立民说:「你那狗多大呀?」
「九十多斤呢。」薛立民叹了口气,说:「那家伙,给我狗叼起来,一阵风似的就没影儿了。」
赵有财看看黑老虎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黑老虎来的方向,不禁心生感慨:「大勇没工夫,要能给强子领来也行啊。」
没有得力人手,赵有财就不能分兵,他倒不是害怕自己有危险,而是害怕阎书刚、薛立民等人折在山上。
所以,赵把头就带人顺着老虎脚印往下追。
下坡穿沟塘上对面岗,在一处窝棚圈子里,看到了惨死的猎狗。
老虎的食谱,除了野猪,就是马鹿,它连狍子都不会去抓。
原因就是,狍子太小,不够它一顿吃的。
狗也是如此,黑老虎没吃这条黄狗的肉,而是将它肚子撕开了。
看着眼睛圆睁,肠穿肚烂的大黄狗,薛立民鼻子一酸。
他紧走几步,上前抱起狗的尸体后,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大侄儿啊。」赵有财指着右边,对薛利民说:「那边有松树,去给狗埋了吧。」
「嗯。」薛立民点头,抱着黄狗僵硬的尸体,到赵有财所指的松树前,用脚揣雪揣出个坑,将黄狗放在坑中以后,又揣雪将其埋上。
虽然埋的不深,但只要不被人扒开,明年春暖花开雪化,这狗便会随着雪水融入大地。
薛立民的动作很快,十来分钟也就完活了。在他埋狗的时候,赵有财也没闲着,他从老虎趴窝的地方找到数根黑色毛发。
这些都是虎毛!
「这大爪子真不小啊。」看着黑老虎趴窝的痕迹,赵有财对阎书刚等人说:「比我那回打的那个大。」
「那回?」旁边有永安土生土长的保卫员杨绍兵,他问赵有财说:「赵哥,那年那个大爪子是你打的吗?」
二十年前,四人夜战猛虎。结果是东北虎命丧栅栏前,但那只大爪子身中两枪是谁打的,在永安林区一直是个迷,只有参与的几人知道是周成国所为。
但周成国为人孤傲,不屑于靠那个扬名。
「不是那个……」赵有财笑着摆手,道:「前一阵,吃他们老牛那个大爪子,我还磕它一枪呢!」
「对,赵哥!」这时,旁边有人点头附和道:「后来你家赵军下地枪给那大爪子崩了,完了拉林场去了幺。大伙看少个爪子,他们说是你打的。」
赵有财微微撇嘴,隐蔽地白了说话这人一眼。
「赵师傅。」阎书刚闻言,感觉伏虎将之父也有两下子,于是便问赵有财说:「你看咱接下来该怎幺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