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的山二肋,再往上二三里地,就是王寡妇的财宝窖。
而王强的话,明显是问陈进民,陈进民却摇头道:「王哥,咱进山那幺走,你得走爬犁道,那得绕一圈。」
「那怎幺走方便?」邢三问,陈进民说:「咱下车,进沟塘子。走个三四里地往南坡上一顶就到。」
王强闻言一怔,陈进民这幺说,那还真是按着邢三的话来了。没准自己老爹真把东西埋在了沟塘子两边,夏天雨季沟塘子里蓄满了水。随着水位上升,把东西给冲出来了。
「强子,咱下车。」邢三的话传入王强耳中,王强应了一声,三人下车跨过沟帮子、进入沟塘子。
王强、邢三都是老跑山的,一下沟塘子,看这里面生长的植物,就知道这沟塘子挺闹。
但看针杆灌木,又有被人处理过的痕迹,有路能供人通行。
三人前行三里多地带路的陈进民停下后,擡手往南坡上一指,对王强、邢三说:「邢叔、王哥,我们就搁那一溜儿捡的。」
王强、邢三闻言,齐刷刷擡头望去,然后就听陈进民继续说道:「这地方就我跟我媳妇知道。」
「啥玩意,还就你俩知道啊?」王强看向陈进民,没好气地说:「这是你家地呀?」
「强子,你听他说。」邢三拉了王强一把,道:「他意思是这一片有什幺玩意,就他跟他媳妇知道。」
「啊?」王强一怔,他还是没听明白。
而这时,陈进民顺着邢三的话,解释说:「是,这一片五味子结的可好了,我们两口子年年都能在这儿撸一背筐。」
听陈进民这话,王强微微撇嘴,他跑山打围却从不采山,陈进民不说清楚了,他哪懂是啥意思?
「走!」邢三招呼陈进民,道:「你领我们上去,你在哪儿捡的,你就领我们上哪儿去。」
「好嘞,邢叔。」陈进民答应一声,再次在前带路。
三人上山坡,走了二百多米,陈进民停了下来,看着附近的五味子秧子,对王强、邢三道:「就这儿了。」
「是这儿吗?」邢三追问,陈进民重重点头,语气很是肯定地说:「就是这儿!」
但说完这句陈进民语气又变弱了,道:「具体在哪一块儿捡的,那我是真记不住了。」
听陈进民如此说,邢三紧紧盯着陈进民眼睛,问道:「你就捡着这几样儿?」
「啊!」陈进民连连点头,他怕邢三不信,还用手比划著名说道:「我们两口子给这片儿划拉个遍,没有旁的东西了。」
听到陈进民说把这一片都找遍了,邢三才看向王强,语带怀疑地道:「不对呀,你姐夫不说那烛台是一对吗?」
王强一听,就明白了邢三的意思。他们大张旗鼓地让陈进民带着来,必须得有个理由,要不然就让陈进民怀疑了。
万一陈进民再来翻找,那麻烦可就大了。
「邢叔啊!」陈进民闻言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真没有啊,我就找着那一个烛台。」
说着,陈进民右手大拇指,带泥的指甲盖摁着中指指肚,展示给王强、邢三,道:「那还给我扎一下子呢,手套都给我扎漏了。」
王强看了一眼,陈进民手指上确实有老伤的印。而他王强反应也快,当即转向邢三道:「老哥,找不着就拉倒吧,我姐夫那人就看不住家,啥东西都落(lā)落丢了。」
王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不在焉,因为他看到在邢三身后,不远处那棵水曲柳上刻着一处印记。
今天有加更,不过得挺晚,兄弟们困了就先睡,明早起来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