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赵有财要把这方撂出来,自己老舅还有俩妹妹过日子能那幺困难吗?
听赵军这话,赵有财白了他一眼。在赵有财看来,王美兰说自己也就那幺地了。邢三那幺大岁数,说两句也就说两句吧。而赵军这小犊子,也敢说他老子?
「二兄弟。」邢三见状,忙对赵有财说:「老哥跟你说句话,要对呢,你就听;要不对呢,你也别往心里去。」
「老哥,你说吧。」赵有财听邢三这幺说,当即又抽出颗烟递给邢三,道:「咱们之间没有对不对的,你就直搂吧。」
邢三接过烟后,并没着急点上,而是横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就把那烟别再了耳朵上。
「二兄弟。」邢三看向赵有财,道:「你老丈杆子跟你说,是相信你,也是想让你把这些事儿都传给后人。」
说着,邢三手往炕桌上点一下,道:「他是想让你们家,还有强子家,一起把这些方、这些宝贝都传下去。」
说到此处,邢三顿了一下,才问赵有财说:「你想啊,他要不想让人知道,他还告诉你干啥?」
听邢三这番话,赵有财咔吧、咔吧小眼睛不吭声了。
是啊,要是真的连儿女都不能知晓,王大巴掌又何必跟他赵有财说呢?干脆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就得了呗。
「啪!」王美兰狠狠一拍大腿,然后手往前一扬,而脸转向赵有财,道:「可不咋地,一天天的!这个不行说,那个不行说,啥也不让你说,我爹咋不给你下哑巴药呢?」
「兰呐,你别生气哈。」赵有财赔笑,道:「我这人实在,你也不是不知道?」
王美兰闻言,冲赵有财翻了个白眼,而赵军在旁笑道:「我爸这样的,干特务肯定是一把好手。」
「嗯?」三人向赵军看来时,就听赵军笑道:「嘴太严呐,打死都不带招供的。」
赵军的话把三人都逗乐了,赵有财笑骂道:「你给我滚一边旯去!」
「还说冤枉你啦?」王美兰轻拍赵有财一下,笑道:「媳妇、孩子,你都不告诉,你说你嘴得多严?」
「那你们也没问啊。」赵有财还嘴硬,却听赵军道:「还我们没问?刚才我仨搁那儿那幺唠嗑,说我大姥家猪养出猪砂咋咋地的,你一声不吭,就搁那儿看电视。」
眼看这小子一个劲儿数落自己,赵有财使眼皮夹了赵军一下,然后就听邢三道:「二兄弟,是不是当着我面,你不方便说呀?」
「没有,没有。」赵有财一听,连忙摆手,道:「老哥,那哪能啊?」
「老哥,他就这样儿。」王美兰附和着,劝邢三道:「他就是嘴奴,你看这些年他都没跟我说呀。」
「呵呵……」听王美兰这话,邢三笑了。赵有财在这方面,属实是个人才。
「三大爷,你可别多心哈。」赵军拍了拍邢三胳膊,道:「谁也没拿你当外人啊。」
这话倒是不假,赵家是真不拿邢三当外人。而邢三也不辜负赵家人对他的信任,从财宝窖到金葡萄的线索,每件事都有邢三很大的功劳。
听赵军这幺说,邢三一笑,然后冲赵有财道:「行啊,二兄弟,那你就快说吧。」
「哎呀,其实也简单。」赵有财道:「猪羔子抓回来以后,养到二十来斤,就给河里打上来那小鱼崽子、臭鱼烂虾的,都给它和食里喂。完了等到上秋,天天给它熬豆饼水。」
他这幺说是合理的,刚抓回来的小猪不能吃黄豆,要不然就得像张利福似的,使小猪活活胀死。
过两个月,等小猪身体硬实了,也到夏天了。这季节猪食容易馊,这是没办法的事。要再配上黄豆水,那可是绝了。
而到了秋天,气温低了。这时候的猪,也能享受黄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