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许震山的脑袋用非常「艰难」的语气问道。
吴蚍蜉心头诧异,但还是从跨坐起身,他左右一望,看到林黑儿慢慢起身时心头就松了口气,接着他就对着许震山抱拳道:「虎魔功……吴蚍蜉!」
这也算是入乡随俗,这个时代的许多礼节吴蚍蜉都不懂,不过和许荣宇,和林黑儿交谈了这些天,他也大概知道了武行里的一些交流规矩。
比如在两名武行人员彼此陌生,第一次交手时,要幺就是称呼自己的门派,比如武当某某某,少林某某某,要不就是称呼自己所在地区的名字,比如佛山某某某,广东某某某,如果这些都没有,要幺因为你在你所在地区的名气不大,要幺是你的门派没了或者见不得光,那幺就称呼自己的武功名,比如太极某某某,形意某某某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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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纸人闻言后,它用非常「艰难」的姿态也用单手做了一个抱拳礼,然后继续「艰难」的道:「摔碑手……许……震……山!」
吴蚍蜉脑海里思绪急转,他心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莫非,许震山的自我意识还没有被彻底湮灭?
现在它想要用他最后的意识,以武者身份战斗一场?
就在吴蚍蜉猜测疑惑时,他就看到这半纸人忽然伸手,对着旁边正要飘过他的纸人用力一扯,将那纸人扯在了手掌上,这纸人疯狂挣扎嘶鸣,声音尖锐如刺,而半纸人却是毫不影响,居然举着这纸人就往嘴巴里赛。
看似是纸张材质,但是落入其口后却被咬出了血肉骸骨来,暗红色的鲜血滚着烂肉骸骨从其口中喷涌而出,许震山的脑袋几乎整个变形,那嘴巴撕扯到足可以一口吞下一颗篮球,而一整只纸人被其囫囵吞下,一根细长的舌头还卷过下腭的血肉残渣。
前后几秒时间,半纸人就吞噬了一只纸人,紧接着其残缺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了愈合,一根根纸质丝线从断臂处延申而处,然后以交织缠绕的方式勾勒出了手臂,接着手臂从纸质化为血肉,这半纸人又恢复了完好。
「来!」半纸人一手举重若轻前伸下盖,一手托轻若重向上托举,摆了这个架势后就往吴蚍蜉大步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