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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登那句「别急」,简直就是在说「皇帝不急太监急」。

柴菁瞬间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极其危险的边缘。

如果这段以这种形象播出去,她精心经营的形象将大大受损。

两害相权取其轻。

柴菁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迅速做出决断,自己吞下了刚才抛出的话:「是啊,我预设了一个错误的前提。好像关注家国命运和关注个体苦难,并不矛盾,民族自豪感与自我反思,也不对立。事实上,一个健康的社会,两者必须并存。」

承认一个无关紧要的前提错误,远比被贴上立场有问题的标签代价要小得多。

沈善登立刻换上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鼓励表情,顺势接过她的话头。

「是啊!《督公》里同样有个体的苦难!那些被夺去田产、沦为奴仆的军户,只能用醋布下饭的家庭,他们的苦难也是真实的!」

「我们展现这些,也是一种记录!陈默为他们而战,就是对个体最大的关怀!这部电影的成功,恰恰证明观众需要《督公》式的希望和力量!」

他越说越恳切,仿佛受到了柴菁启发:「而且我要说,《督公》的主角,是个太监,本身就是边缘角色,一个大时代的脆弱个体。」

沈善登再度委屈道:「我刻画的也是个体啊,还是更边缘的群体,为什幺大家都忽略了啊,就因为我的票房成功吗?」

柴菁又被问住了。

有些话术拆穿很简单。

问问前面发生了什幺,再看看后面会怎幺样。

柴菁谈论《督公》直接截取《督公》成功的瞬间,丝毫不关心《督公》的细节。

可以说在她心里,《造孽》和《督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带着答案去找问题。

沈善登眼神鼓励地看向柴菁,似乎在感谢她的神助攻:「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正是你所说的家国命运和个体结合起来的最佳写照啊!」

柴菁死死抿住嘴唇。

沈善登笑了,就喜欢看对方心里不爽到极点,却不得不为他的叙事添砖加瓦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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