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宋时安躺在床上,感觉到头疼欲裂。
而这时,一个身着华袍的严肃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青年,以及在身旁哭丧着脸坐着的女人,陡然破口大骂道:「这畜生,到底死了没有?!」
「……」听到这个,女人起身,哭啼啼的扑到了他的身上,「老爷,这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我没有这种儿子。」
指着床上躺着的青年,男人咬牙切齿道:「竟然在乡试前几天,在酒楼喝花酒喝到掉进河里了,这种丢人的东西,还活着干嘛?」
「时安是被那些富家少爷带着去的……他本来就不胜酒力,那些人硬要嬉弄他,所以他才喝醉了,掉到了河里。老爷怎幺能完全责怪他呢?就算他有主要的责任,那些人没有剩下的错吗?」
「那别人怎幺没掉水里,就他掉水里呢?」
男人想到这事,就忍不住恼火,脸颊都气红了。
「老爷,他明天就要去考试了,等他醒后,你先别责骂他好吗……」女人哀求说。
「考试?从十四岁考到现在,连一个举人都考不上。老子当年可是二十岁中进士,这样的蠢货,畜生,怎幺能是我生的呢?」
考举人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有些难度。
但父亲进士,官宦之家,连着几次考不上,那就是丢人。
女人只得继续打亲情牌:「老爷,时安再怎幺愚笨,那也是您的儿子……」
「宋策才是我的儿子,这丢人的畜生,醒了就给我滚出宋府。」
男人说完,又将纠缠着自己的女人推开:「你再说,你也跟着一起滚。」
语罢,男人就气冲冲的出了房间。
女人则是趴在宋时安的旁边,大哭起来:「时安啊时安,你快醒醒,你不活娘也不活了……」
好重,好吵。
宋时安感觉到了身上有一股压力。
他记得,他自己应该是从市里开完会,见了几个朋友后,然后连夜开车回镇上。
对,晚上十一点的国道。
他正常的开着车,并在正常过绿灯的时候,迎面一辆遮牌百吨王红灯不减速拐弯……
记忆到那里,就没后文了。
是撞大运了吗?
缓缓的,他睁开了眼。
头顶,没有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几根粗糙的实木横梁,将三角的房顶撑起……
屋内,也是完全的陌生。
跟农村的老房子不同,像是横店拍戏的剧场,并且更简陋一些,处处都透露着古朴。
「儿子,你醒了?!」
在他睁开眼后,一个女人惊讶喊道。
同时,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也强行的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
女人哭的凄厉悲惨,眼袋都垂重了。
「时安,你听得到吗?娘在这里,你有什幺话都跟娘说。」
女人露出惊喜的神色,语气十分激动。
娘,
还有『时安』。
我确实是叫时安。
但我妈不长这样啊?
陡然的,一股子记忆,强行的往脑海里灌输。
各种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刷刷的过。
当然,也包括面前这个人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一个离谱的世界观和身份出现了。
虞朝?
盛安令之庶子宋时安?
「时安你快说话啊,急死娘了!」
思绪被声音打断,宋时安看着她很久后,开口道:「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