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晋王表现得很沉稳:「这个『广纳门客』的美名,给他吧。」
父亲已经老了,身体也没那幺好。
在这个节骨眼上,子盛敢去碰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可以说把『野心』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晋王是这样想的。
魏翊渊也知道他是怎幺想的。
只要什幺都不做,就不会做错。
可是,四哥也是嫡子,也有继承的法理。
怎幺能够什幺都不做呢?
「二哥。」魏翊渊看着他,语气焦急的说道,「你不能等着父亲把大位传给你啊。」
听到这个,晋王脸上一沉,擡起手指,严肃的压低声音道:「子尚,此话不许再说了!」
………
「男儿何不带虞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云霄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解元这首诗,真是豪气干云啊!」
「而且在司徒府邸,他竟然说出『你的诞辰于我何干』这种狂言,他一直都这幺勇敢吗?」
「此人,是要当英雄啊!」
「那江南第一美人,难道对他一点诱惑都没有吗?」
「还是太轻浮,太狂傲了,年少不懂事啊。那司徒,当朝三公,多少人还巴结不上呢!」
「这意思是,槐郡宋氏要跟扬州孙氏刚上了吗?」
宴会没多久,诞辰上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得到处都是,成为市井热谈。
在酒楼靠窗雅间『微服私访』的魏忤生一边听着,一边内心激情澎湃的烧着。
坐在对面的男装女卫士,保持着一贯的清冷无言,做安静的聆听者。
「陛下屯田改制需要一把利剑,而他就当了那一把剑!」
对于这个宋时安,魏忤生已经不仅仅是感兴趣,欣赏那幺简单了。
他想看到,这个人长着怎样的脸。
拥有一颗怎样的心。
能够,说出这般的话。
「心月。」
在内心强烈的挣扎后,魏忤生擡起头看着眼前少女,道:「你去替我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