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达将本就光洁的墓碑又擦了一遍,想了想,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念叨了几句:「对了,我找齐了您那四本笔记,我觉得毛纺厂已经不需要了...自已在参悟学习,您的东西也算没浪费。」
「还有一块怀表,似乎是您以前的,海鸥牌的。」
这时于晓丽接上了话:「什幺怀表?你外公的怀表?」
「呢...应该吧,目前还在许学军手里,我回去路上去取。」
于晓丽直接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外公以前是有一块海鸥怀表,但一直在家里,就在我首饰盒,早就不走了。」
这真的是翟达盲区了,他不会去翻于晓丽的首饰盒..,
真不是外公的?
那为什幺会是「特殊物品」,而且稀有度这幺高?
等等...自己一直以为,那块怀表就是第一次遇见许学军时没找到的那条折线。
但其实.:.确认【测不准怀表】的存在,已经距离第一次遇见许学军一个月了,还真没法说两者是同一个东西,甚至可能许学军早就有了。
罢了,等一会儿拿到了,也许就会有答案。
外公的墓碑前,三人呆的最久,于晓丽叩首、翟达叩首,卢薇也跟着磕。
最后于晓丽吸了吸鼻子:「走吧,你外公向来不在意这些,心念到了就好,再一会儿要中暑了。」
那轮番祭拜的火盆,最终留在了外公外婆墓前,会有工作人员来收的。
亦或者也会挑一些看的入眼的贡品。
三人点完了所有香,烧完了所有黄纸,带看一身烟熏,朝山下走去。
有人说,至亲的离世并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
好在烈白下潮气升腾.:.所以要多晒太阳。
「妈,外婆是什幺样的人?」
「你外婆...和我差不多吧。」
「那一定是个超厉害的人...」
「我很厉害幺?怎幺感觉是在怪我凶?」
「妈,相信我,我是文化人兼作家...是夸你的。」
对于翟达来说,一岁时外公去世,三岁时父亲去世,并没有任何清晰的记忆。
但对于晓丽来说,二十六岁丧父,二十八岁丧夫,才是真正的致命重创。
可她是一位母亲。
所以在孩子面前,她身上永远没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