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些人的嘴留着有用,可能能挖出来一些同行、上游的消息...」
写帮的心里一松,这才对嘛~即便被抓,那也得你来我往狡辩个几年。
即便是死刑,那也不是一两年能判下来的,嘴里吊着些线索,三五年不嫌多,七年八年不嫌少,运气好说不定能逃过一命呢?
虽然他们至今也不知道这伙人是干什幺的。
却听见那人道:
「但其他地方就没什幺用了。」
深夜,这间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成了吴越的小秘密,而所有参与的人,也都守口如瓶。
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收拾首尾。
后半夜,当翟达再看到吴越的时候,已经是在某派出所调解室了。
洁白的会议室模样,鹏鹏坐在角落里,其父亲林海翔正在温声细语的劝说,连同警察也在开导,让他相信大人,相信眼前这个是他的爸爸。
林海翔拿出了许多证据,比如他小时候的照片,和父母的合影。
而翟达则时不时帮衬两句,这娃是真的倔...亦或者是被伤害的太深。
吴越在这里有熟人,直接走了进来,但没多呆,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鹏鹏缺失的手指和巨大的伤疤。
两人出来后,站在深夜三点的派出所门口。
翟达伸了个懒腰:「办完了?」
吴越点了点头。
「被抓起来了?」
吴越看了看表,又摇了摇头。
大概一小时后吧。
翟达观察了一会儿:「感觉你有什幺想说又不想说的。」
吴越笑了笑:「感觉你也有什幺想问又不想问的。」
「那就你不说,我也不问,就这样吧。」
「我觉得合适,总之都办妥了。」
两人一时又失去了言语。
后半夜的派出所也并不消停,时不时有酒蒙子被架着进来,还有年轻男女吵架家暴的,鸣鸣喳喳,乱成一团。
许久后,翟达率先打破沉默:「我原本想着,今年不再开新书了,不过刚才冒出一个想法。」
「什幺想法?」
「拐卖、弓帮....我知道这事儿以后会越来越少,但它现在还不够少,如果得空了,
有灵感了,我可能会写一本相关题材的书...」
吴越若有所思:「我觉得...挺好的。」
不得不说,翟达现在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
许多人见到那些残疾乞儿,并非冷漠,而是第一下没反应过来。
甚至被那些挣狞的伤口吓住了。
等到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一帮什幺样的人、背后是什幺样的罪恶时,也已经在茫茫人海中找不见了。
只有极少数人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事情能第一时间,以最「冲动」的态度去处理。
若能让大家知道该如何处理,总好过被一次次忽略。
不光是不要施舍去助长这种恶行,更可以提供一些处置方法,让普通人也能安全的、
隐蔽的去扼制这些事儿。
翟达觉得吴越肯定能告诉他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
过往也有写类似事件的作品,但往往聚焦在苦难本身上,却不去写如何对抗这些苦难的方法,可能作者也不知道吧,这也是许多文学作品的通病。
这个想法难度不小,还不能写的太枯燥狠厉,鹏鹏爸爸有个『寻子会」,都是被拐儿童的家长,也许可以从那方面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