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了没几个路口就转向了，总是找不到十四栋。
恰逢路过某处，树梢上站了一只大黑鸟，正在梳理羽毛。
「，好大的八哥。」
大黑鸟：..
闲着也是闲着，孟涛逗弄了两句：「你知道十四栋在哪幺？」
大黑鸟低头啄了一下脚踝：「滚。」
孟涛：.
离得远又有树枝遮挡，大概是没看到脚上的装置，孟涛以为「八哥」自己说的呢...瞪了瞪眼睛。
谁家的鸟...怎幺教脏话！
这时，远远的有人招手，黔黑的青年赶紧小跑过去，笑容满面：
「翟总，我昨晚就听说了，实在太感谢您的支持了...」
翟达笑了笑：「小事，先和我去趟地库，边走边说。」
下楼梯的路上，翟达道：「目前启用两个食堂，三十个窗口中，有十个可以提供给特殊家庭，
数量不多。」
孟涛立刻道：「很多了翟总，我昨晚就想了一宿，一个窗口，但凡要做点什幺正经东西吃，一个人也搞不定，而很多困难家庭...能有一个劳动力就不错了。我的想法是，一个窗口容纳两三个人，对应两三个家庭。」
「而且并不是每户家庭都有餐饮和经营技能，我想要申请由县里出面，成立一个对口工作小组，好统一管理和培训，这样若出了什幺问题，研究院不必和每个家庭打交道，直接和我们问责，
贫困户也不是各个都通情达理，不能让办好事的人还要处理麻烦。」
「届时县里的餐饮企业有时间的话，我试着邀请他们来抽空来讲讲课，教教技能，毕竟也要保证研究院员工的饮食质量不是？」
翟达看向孟涛，对方肤色本就黑，还顶了两个黑眼圈，显然昨晚一夜没睡。
「想得倒是挺全面..：」
孟涛嘿嘿一笑：「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几年后学会了技能，想在外面自己开店，更是好事儿。」
翟达反问道：「那如果他们就想赖着不走呢？」
「协议三年一签，要考核成果的，干得好合该他们的，干得不好就要调整，这些窗口是研究院提供的「公共资源」，不是个人财产，它的目的是让更多家庭摆脱贫困掌握一技之长，不是给谁一个可传承的资产，扶贫不是送钱。」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地下车库，站在一处卷闸门前。
大概是太投入了，孟涛并没有好奇为何这里有个卷闸门，他甚至不知道来干什幺的。
翟达道：「那如果考核的人出问题了呢？塞点红包？比如这事儿不归你管了后...」
孟涛叹了口气：「没有完美的规矩，否则当法律出现的时候，天下就该大同了，所有规矩都需要人执行...然后一遍一遍的矫正，这也是我们作为公务员的工作...」
「人心会变，但总有『有心人』，一年一年，一代一代，哪怕都在做同样的事情，也并非毫无意义。」
翟达笑了笑：「你有这个觉悟，就够了，看来我也可以放心将它交给你了。」
说着，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卷闸门一声滴滴后，缓缓向上升起。
露出了那辆黑色的豪车。
车上反射着迷人的光泽，这台翟达的座驾在东阳也已经小有名气，甚至有老板专门去沪上买帕拉梅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