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克姆虽然是个叛徒,但他最近走了好运,连恶魔们都畏惧他的圣光,它们敬畏的将其称之为『圣光屠夫』。
这可是最残暴的一群恶魔给予的绰号,您应该知道这个含金量。
因此,您若不经过魔铸,我怕...」
「啊,你的意思是我会再一次遭遇失败,对吗?」
萨奇尔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虽然只是刚刚复活,但身为启迪者长久的威压和邪能的完全塑造让萨奇尔拥有了一种古怪且可怖的气势,让周围的曼阿瑞们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畏惧,似乎在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这位启迪者已经完成了「脱胎换骨」。
它并不理会学徒们的担忧,而是提着自己的武器走向囚笼之外。
那些被其他术士召唤并控制的恶魔们也在萨奇尔的前进中相当乖巧的为这位「术士始祖」让开了一条道路。
它的影子在邪火的跳动中拉长而且越发晦暗,彷佛要将整个地下囚笼的阴影都连接在一起。
它说:
「黑暗泰坦已赐下了无上的荣耀,待阿古斯之心落入萨格拉斯大人手中后,我就将在从世界之心喷涌出的邪能之力中得到一具全新的躯壳,那将是由邪能铸就的圣躯!是用来承载我的灵魂更完美的容器。
现在这个落魄的姿态仅仅是命运转折中赋予我的又一次机会,让我得以用还算熟悉的姿态完成和这个世界与那些朋友们的最后告别。
输赢?
呵呵,毫无意义的概念。
在他们决定藉助圣光的庇护逃离阿古斯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赢了,而如果大家的目标都是为了保护人民,保留文明,那这样一场斗争也永远不会有输家。
别怕,孩子们。
我只是要和迪亚克姆聊一聊。
我会亲手送他踏上那星海的远行,或者留下他与我们一起分享黑暗的馈赠。
仅此而已。」
萨奇尔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又在其他曼阿瑞的低头跟随中挥了挥手,它说:
「给我说说吧,在我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的迪亚克姆兄弟又以『阿古斯』和圣光之名做下了哪些丰功伟绩?
请原谅我的多事,孩子们。
但我要和一个奇特的灵魂告别了,总不能就这幺一无所知的过去吧?
所以,说吧。
我在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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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坏消息,我们可能要被抛下了,孩子们。」
执政官之座的破碎塔楼下,「光中之人」形态的迪克一手握着纳鲁道标圣杖,一手托着阿塔玛水晶圣物。
他还有空和周围被他庇护的守备官们开了个玩笑。
但没人回应他的幽默。
大家都很累...
尤其是在身后那头巨大的焦灼猎犬尸体的映衬下。
不只是身旁冲杀至此的玛尔德兰和五小强,就连不知道什幺时候跑来这边的双子也都是人人带伤,甚至连头顶上悬浮的纳鲁鲁拉都被这该死的怪物啃掉了小半个水晶躯体。
最后还是迪克将阿塔玛水晶圣物的防护力量转化为进攻性的光束,才在纳鲁的牵制下以一发灼热的圣光炮将赤喉轰碎了心脏。
在他记忆中,这头凶狠的半神怪物不该死在阿古斯。
它会在数千年后陨落于另一个未知世界的凡人手中,作为黑暗泰坦最喜爱的猎犬领主,它的死法却相当尴尬,身为半神阶的邪能猛兽却被一个凡人用一整个世界的力量塑造出的武器暗杀。
相比那种遗憾的落幕,眼下死在这场足以被铭记一万年的战场上或许对于猎犬赤喉而言还算个不错的结局。
「我不懂你为什幺一定要我砍下它的牙齿...」
背着一个大背包的奈丽队长看了一眼包里装着的几根散发着恶心味道的狗牙犬齿,她狠狠吐槽道:
「但我感觉这玩意恶心极了。」
「把它当成战利品吧,相信我,你在宇宙其他地方很难找到这种材质的铸造材料了,给你做两把匕首或者一根战矛,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跟紧我!」
迪克活动着肩膀,说:
「我的圣力燃烧还能坚持几分钟,我和鲁拉冕下会竭力护送你们前往吉尼达尔号,这意味着我们要穿过小半个战场,而其中的每一头恶魔都有足够的理由以它们邪恶主子的名义扑上来咬我们几口。
所以...
如果谁掉队了,那就真没救了。」
「走吧。」
捂着心口不断发出咳嗽的玛尔德兰拄着战锤看了一眼身后的数百名战士,他摸了摸胸前悬挂的阿古斯之心,对迪克说:
「世界之魂与我们的联络被黑暗泰坦彻底斩断了,那些强大的力量已经离我们而去,现在必须由你来充当起黑暗中的火炬了,迪克。」
「别这幺绝望,除了世界之力外,我们还有圣光!」
迪克没有什幺犹豫,双手握持圣物的他将手中的纳鲁道标点在地面,将这把圣物中的能量播撒开灌注于身旁的战士们身上,给他们完成武装来踏上这场奔向终点的最后逃亡。
「就像是一场超大号的『恶魔无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