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泰坦，可没给过你们选择权。」
「自由的真谛不是你想做什幺就做什幺，那叫『混乱』，正确的『自由』是你不想做某件事的时候可以明确拒绝。」
迪克也补了一句，他说：
「能否分清混乱与自由的界限，是确定混沌和秩序的基础。虚空低语在引诱他人时，非常乐意混淆这些概念，以此来破坏你眼中的世界规则。
你能听到那些低语，对吧？」
「嗯。」
耐萨里奥二世点了点头，说：
「当世界母亲『孵化』我之后，那些低语就时常会在我心中浮现，因黑暗隐藏于大地之下，因此在艾泽拉斯当大地守护者，就要经历虚空的折磨。
死亡之翼就是这幺堕落的。
而我们一会要释放的化身巨龙里的那头『石鳞之龙』伊律迪孔也能操纵大地力量，我怀疑，它可能也」
「不必怀疑。」
迪亚克姆摆手说：
「耐萨里奥没疯之前，一直将伊律迪孔视作自己最大的对手，两人都居于原始大陆的洞窟之中，耐萨里奥能感受到的引诱，伊律迪孔一样不少。
但石鳞之龙用一样东西抵住了诱惑，最少没有完全堕落。
仇恨！
它用自己对泰坦的仇恨抵挡着虚空的侵蚀。
那种深刻的情绪给了它足够坚定的意志，它是个顽固的家伙。
好在，它的顽固确实可以在这个时代派上用场。」
「嗡」
龙王们落在这群山遮挡的巨石平台之上，纷纷化作人形。
莱萨杰斯也在风暴笼罩中化作人形态，她倒是没有调整人形态的幻容，依然是那副巨魔和维库人混合的原始姿态，然而凛风与雷霆环绕于莱萨杰斯的周身，让她充满了威严。
不过迪亚克姆注意到了莱萨杰斯人形态下在身旁用锁链捆着的一本大书，他问道：
「那是你的『忏悔之书』吗？」
「是，也是始祖龙的『亡灵书』。」
噬雷之龙抚摸着自己制作的书典，她叹气说：
「所有因我而死的同胞的生平都被记录在上面，但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知道您的忏悔力量在影响我，我起初很抗拒这种『心灵改造』，但随着那些血淋淋的过去被不断揭开，当我亲眼看到始祖龙如今窘迫的生存状态时，我意识到我们当初确实做错了。
我们不该抗拒始祖龙走向文明，维持野蛮不是什幺值得骄傲的事。
但我们绝不会接受泰坦赐予我们的文明.
幸好，世界母亲在这个时代苏醒了，我们的母亲会带领我们走向属于我们的文明。我要把我这段时间的感悟说给威拉诺兹听，她肯定会很欣慰。」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困住了自己兄弟姐妹两万多年的洞窟。
她说：
「威拉诺兹曾经一直在教导我，她想要让我不那幺冲动，想让我认清什幺东西才值得保护，但我那时太好斗从而辜负了她。
她是最好的姐姐，只有她才能带领我们！
诺森德的龙母『维拉努斯』曾是威拉诺兹亲手孵化的小龙，我在揍了她之后与她交谈过，维拉努斯也很愿意回到冰心之龙的麾下。
整个极北之地都会成为威拉诺兹的领地，那将是始祖龙们的乐园。」
「那你呢？」
奈丽大主教眨着眼睛说：
「我听说化身巨龙们都有划定领地的习惯，如果你把诺森德都给了威拉诺兹，你又要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