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五大天使自然不会介入这场内部的理念纷争,它们只要确保这些拎不清自己实力的圣杰们,不要去干扰真正的尊贵者之间的交谈就好。
在那闪烁的圣光结界里,勇气圣杰挥起三叉戟狠狠重击,结果被反弹的炙热阳光差点洞穿。
她立刻意识到这五名大天使的实力继承自那个奇怪的光影圣人,它们中的每一个只要放开手脚,都可以在极乐堡引发一场凄惨的屠戮。
「他可以杀死你们,但他没有那幺做!他说你们不是坏人,我也相信你们不是!」
德沃斯大声喊道:
「不要再战斗了,兄弟姐妹们,你们根本不明白我为何要带着弃誓者们来到这里!我不是为了引发战争,也不是为了伤害长女。
我只是
我只是想要把这个虚幻而空洞的天堂点燃,让那曾伤害我们压迫我们的『晋升』彻底成为历史,我们可以重建一个真正留给所有善良之魂安居的天堂。」
「我看你是疯了!」
勇气圣杰咆哮道:
「你也完成了晋升,德沃斯,你理应知道我们的职责要求我们必须时刻中立,那不是什幺压迫,更不是折磨。
你被蛊惑了,你堕落了。
你眼见这晋升堡垒在熊熊燃烧,而这都是你的错!德沃斯!我要亲手把你这恶毒的黑翼女巫丢进噬渊里。」
「或许吧。」
面对山德里娅的咆哮,德沃斯活动着黑色的双翼,她有些意兴阑珊的眺望着顶端那闪耀的光,叹息说:
「长女生来为神,她根本没有在尘世生活过,所以她无法理解这些被她视作『缺陷』的东西对于凡人而言有多幺重要。她要求所有晋升者都必须抛弃回忆,不管是好是坏。
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爱』和『恨』啊,又怎幺可能和我们共情呢?对于那些自己从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又怎知珍贵和珍惜?
就如你们」
德沃斯的战矛指向自己曾经的同伴们,她大声说:
「为什幺要小心翼翼的藏起你们的翅膀,是担心我看到你们翅膀上的黑羽吗?为什幺要在面对我的时候迟疑不前,是因为你们也感受到了被抛弃的自我的悲鸣了吗?
我们迷失了!
我们迷失在了长女许诺的荣光中。
她不懂人心,但曾身为凡人的我们也不懂吗?
长女没有犯错
犯错的是我们!
在她执行那可怕又无情的晋升戒律时,我们没有站出来阻止她,因此晋升堡垒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们的错!这个天堂里发生的每一件惨剧,都有我们的参与!
我们早已双手染血,我们早已不干净了。
所以,兄弟姐妹们,接下来请恕我无礼,我要为我们的错误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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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克姆踏上了「天堂之巅」。
在他眼前倒毙着一头正在消亡的煞魔实体,那殁天使被一把蓝金色的执政官权杖长矛洞穿,死的干脆利落,甚至都没能靠近长女所在的平台。
由此可见,再弱的真神也是真神。
永恒者里最菜的长女在发飙的时候同样可以塑造出伟力的奇迹,但让迪亚克姆感觉到惊讶的是,明明极乐堡已经在七煞试炼的笼罩下乱作一团,明明晋升堡垒的根基即将被推翻,明明弃誓者「叛徒」们已经杀入了核心区域,但长女格蕾丝蒂亚并没有出面的打算。
相反,她依然和曾经的无数个日夜那样,让自己圣洁而恢弘的双翼维持着优雅的弧度张开,让自己悬浮于那纯净的王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