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拖着海拉凄惨的触须,沿着海拉昏迷前指示的方向在这冥河中咬着牙前进,他要把海拉送去她在噬渊中的巢穴里。
奥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这幺做?
明明他已经在落入噬渊的那一刻就亲手掐死这个「孽障」,但眼下寻找答案并不是奥丁要做的事。
「坚持住,你这逆子,还没到死的时候呢。」
「独眼独臂怪人」哑声说了句。
他紧了紧身上的触须,咬了咬牙,继续拖着海拉向前,只在这完全没有实质性河水,只有无尽阴冷的地狱气息的冥河河道中留下一道深切的沟壑。
那背影,像极了一个不愿意向命运低头的老父亲。
或许也只有在这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那些倔强到无可救药的家伙们才能放下心里那点可怜的顽固,真正说出那一句藏在心里无数年的话。
他或许就只剩下这张老脸了,自然要好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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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寒冬女王在统御圣所理所当然的遭受了渊誓者的阻拦,但很快就有几名渊誓领主现身,阻止了渊誓者对女王的进攻。
它们完全没有多说什幺,仅仅是在这个战争的要塞中让开了通往刻符者囚笼的道路。
待女王抵达那囚笼时,玛卓克萨斯的死亡侯爵们也已经在骨匠海尔米尔的指挥下,劈开了那束缚刻符者的最后一根统御锁链,但得到了自由的刻符者依然失忆且茫然。
祂不认识这些喊祂「兵主」的人,祂甚至无法理解「兵主」是谁。
「你本应用你的印记恢复记忆,但扎雷殁提斯的大门已经开启,游子要归乡了,我的兄弟。」
寒冬女王上前,伸手扣住了刻符者那巨大的噬渊头盔,在藤蔓与生命之力迸发中使其破碎开,她低声说:
「恕我无礼了。」
随后女王强行打破典狱长对兵主的封锁,随着那统御之力被剥离,刻符者也很快记起了那些被自己亲手剥离的记忆。
这显然不是祂计划中正常恢复记忆的方法,因此让兵主承受了几乎千刀万剐的痛苦。
但这也不算什幺。
数分钟之后,兵主完全恢复了记忆,这老毒蛇喘着气,擡起手轻轻一挥,那些被寄存在玛卓克萨斯的兵主雕像上的神器纷纷跨越空间落在祂身上,让祂恢复到了兵主曾经的威严姿态里。
一名掮灵也捧着兵主的征战之杖大步走来。
索·莉亚大老板以畏惧的姿态将那征战之杖高高举起,她大声说:
「这是索财团的贵客麦迪文阁下让我还给您的神器,尊贵的永恒者兵主,麦迪文阁下还托我向您提交两份『辞职信』。说是他和辛达妮侯爵已经厌倦了在玛卓克萨斯的纷争,他们要踏上自己的道路了。」
「这样吗?好吧,我批准了。」
兵主接过征战之杖,让通灵之力在自己的法杖和指尖环绕,祂仰起头,看着寒冬女王,叹息道:
「那个外来者.他威胁我,真是世风日下,怎幺会有人那幺凶狠的威胁一个落难的糟老头子呢?」
「我不是来听你讲笑话的。」
寒冬女王大声说:
「扎雷殁提斯,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了,我或许会死在那里,但也比现在这样继续当傀儡好得多。
我妹妹会帮我的.
她承诺过!」
「她帮你也是帮她自己,穆莎不也是初诞者的造物吗?」
兵主哼了一声,点了点手中的征战之杖,大声说:
「吾乃战争与胜利的化身,不愿错过每一场纷争,那就走吧,我的姐妹,让我们打赢那场我们不该打,但必须打的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