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吐槽道:
「警戒者要借老邦桑迪的光,但老邦桑迪一颗黑心里哪有那明亮的玩意啊?除此之外,最近也没得罪谁啊,难道是被迪亚克姆那个小心眼的黎明之主盯上了?
啊,这日子过的,真是水深火热啊!」
邦桑迪这显然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迪亚克姆这会忙得要死,哪有空管它有没有借给自己光?
眼下,那些明亮的烈阳之火正环绕着安瑟被点燃,把那些还在束缚祂的日蚀锁链一根又一根的拆碎熔断,更多的火焰在安瑟光秃秃的神躯中点燃,就像是为祂覆盖太阳神威的盔甲。
祂在摇曳着,颤栗着,一点一点的脱离那刺穿祂躯体的圣地尖塔。
但黑暗也在呼啸。
原初黑暗不可能让安瑟再次高悬于天际,两者纠缠无数年的战争还没结束呢。
那些在太阳神的堕落状态下不断流淌出的日蚀污秽化作各种各样的怪异,朝着安瑟扑击过去,甚至是那些真想要逃跑的虚空大君们也被某种更上级的力量捕捉。
它们被强迫着回身,以自我献祭式的姿态扑向正在竭力升空的太阳神。
它们也不想的
但没办法啊。
若安瑟是圣光原力的起源,那原初黑暗毫无疑问就是虚空原力的起源,无光之海的扩张都是因为安瑟堕落后的污染扩散,迪亚克姆这会是要唤醒圣光的「老祖宗」,但虚空也有自己的「老祖宗」。
必将贯穿整个寰宇时间线的「光暗之战」可不是只有这个时代才有。
不过,这些臭鱼烂虾根本阻碍不了安瑟的重燃,它们连警戒者那一关都过不去。
在完成了点燃太阳的那一次打击之后,迪亚克姆手中的逐日者战锤就黯淡了下去。
那些死在雷文德斯的暴躁纳鲁们一个接一个的对他告别,随后以「回归」的姿态拥抱正在升空的安瑟,那是它们的「太阳之父」,回归其中就等于回归了本源。
每一道纳鲁回响的回归,都会让安瑟周身的烈阳之火沸腾一丝,它们在用这种方式鼓舞自己的父亲。
这也意味着这些纳鲁回响放弃了进入至高天的机会。
它们知道,此时的安瑟更需要它们。
甚至不只是这些纳鲁的回响!
一些在刚才的圣战中受了伤无法恢复的纳鲁们都做出了牺牲。
它们向自己的同胞和战士们告别,随后拖着残破的水晶之躯涌入高空,在那嘹亮而激昂的圣歌环绕中,化作一道道金色的流星砸在安瑟的太阳之躯上,那些融化的水晶会被用来修复安瑟躯体的伤痕。
纳鲁们来自安瑟,它们愿意为了自己的「太阳之父」的重生而牺牲自我。
就如泽拉所说,藏在每一名纳鲁心底的那种无法祛除和压制的奉献与牺牲欲意味着纳鲁们承担着某种天生的使命。
而现在,这使命已被揭晓。
它们将化身为太阳的一分子,它们将用自己的光热托举太阳重新升空,光耀万世。
迪亚克姆目睹这牺牲,激昂的战斗欲充盈他的心神,一股想要落泪的冲动推动着他上前,化作最坚固的无敌壁垒,阻挡一切试图拉扯安瑟的虚空造物。
烈阳碎星斩如不要钱一样向外挥洒,但凡靠近这条线的虚空贼子都能有幸品尝到迪克师傅的「圣光大颠勺」。
艾萨拉和她的魔法王子与宫廷大使本来还打算帮忙的,但在看到迪亚克姆此时这种「爆种」状态强得可怕之后,他们就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可以随意摸鱼并用自己的眼睛记录眼前这场烈阳的腾空。
安瑟此时已经完全脱离了那圣地尖塔的穿刺,不断有纳鲁融化自我为安瑟填补伤痕,让那狰狞的裂痕也被光耀的水晶填补,众生对于光明的祈愿让安瑟的气息不断的攀升,那燃烧的正午烈阳迸发出光热向外扩散。
被堵在这里的虚空贼子们这下要命了。
那些软弱的深渊之民甚至不敢去看安瑟的光热,那已悬挂在这日蚀之地的烈阳足以灼瞎它们阴暗的眼睛并点燃它们的深渊灵魂。
无数的虚空造物惨叫着化作一根又一根奔跑的「火柱」。
它们受不了那恐怖的正向能量覆盖施加的光热,那是针对它们的塑造根基发起的致命打击,待安瑟的日冕生成的那一刻,连皮糙肉厚的虚空大君们都被点燃了。
无尽的光芒化作波涛翻滚的潮汐,在安瑟的升空中不断向外扩散挥洒。
这些光芒不会伤害到光之民,反而如太阳神的拥抱,赋予这些坚定且热忱的孩子们以安瑟的烈阳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