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母亲甚至会搞出「赤红天灾」这种玩意来限制兽人的文明进步。
尽管林精们反复解释这只是一种来自生命的「试炼」,但仅从这行为本身就能概括出狂野自然对待孩子的方式:
只有那些足够强大到不被我的「小手段」弄死的生命,才有资格自称为「德拉诺之子」!
唔,在这样的「世界意志」看护下,兽人和食人魔还有鸦人,林精这些土着生物的武德一个赛一个爆棚就可以理解了。
弱者!
在德拉诺这个生态体系是真的活不下去的!
但好在,经过警戒者用一场世界战争进行「调解」之后,世界之子们与世界本身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只要他们完成狂野自然的最后复仇的愿望,德拉诺也必将进入一个长久的「风调雨顺」的环境之中。
这很重要。
除了让各族生命繁衍成长之外,现在的德拉诺星体里藏着一名虚弱的星魂。
哪怕是离谱的「借腹生子」,但德拉诺的各族生命都依然希望这苦命的星魂能在他们的世界中恢复并成长。
这可是难得的荣耀,并且照看星魂能得到的种族祝福决定了德拉诺的文明未来在星海中能走到的极限,这让德拉诺的领袖们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后续影响。
因此,当艾瑞达人发起光复战争时,整个德拉诺只要还能动的种族都尽可能的派遣了精兵强将前来完成「世界的复仇」。
他们显然将其视作一种「神圣的仪式」。
不过德拉诺并非没有智者,最少对食人魔元首马尔高克和兽人萨满领袖德雷克塔尔来说,他们有足够的智慧理清楚这里面的复杂关系。
他们很清楚,那提着燃烧之剑又被邪能捕获的星海巨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可以算是这两族的「先祖之父」与「力量之源」。
当然,这种话他们可不敢在德拉诺世界里说出来,免得他们那狂暴的「先祖之母」想起痛苦的过去并再次应激,然后降下一系列无妄之灾。
「你要把自己的『遗产』留给他们吗?如果你觉得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诺甘农又问道:
「比如,把你作为『守卫者』的力量留在万神殿,等待来自德拉诺的战士在某一日获取它?」
「不,我会把它洒向星河。」
阿格拉玛说:
「这份遗产不该被限制留给谁,如果德拉诺的战士们也想要成为和过去的我一样的秩序守护者,那幺他们得自己想办法去拿。
『秩序守卫』并非奥术独有的道途,我很乐意看到其他原力的行者能继承我曾经的意志。在我离开之后,拜托你将这份道途的封锁打开,将其传承洒向这片欣欣向荣的星河。
这是我最后的祈求,我的兄弟。」
祂看向诺甘农,后者很严肃的在胸前做了个代表誓言的手势,这让阿格拉玛放下心来。
祂又回头看向百废待兴的德拉诺世界。
片刻之后,祂叹气说:
「我要走了,邪能在呼唤我呢。」
虽然早就知道阿格拉玛已经做出了决定,但诺甘农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要拥抱的是哪一种『毁灭』?
据我所知,高风亮节的阿古斯在重生之前,将祂从萨格拉斯那里夺取的那份『反抗的毁灭』赠予了伊利丹·怒风,我想,你要拥抱的肯定是类似的概念?」
「反抗的毁灭?」
阿格拉玛眼神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兄弟,祂摇头说:
「不,不存在这样的毁灭概念,诺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