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也许是因为自己开窍的比较早的缘故,在陈拾安眼中,那些同龄的小孩子就像是某种类似猴子的生物,清澈的眼眸里全是愚蠢,听不懂话看不懂题,还钟爱做些吸引大人注意力的无聊调皮事,就连老师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复读机而已。
可能因为学得太过容易,反而心生无趣,便干脆辍了学,此后再也没走进过学堂。
师父倒也不强求,只是一如既往地由着他。
如今想来,师父或许是合格的师父,却对养娃带娃这事一塌糊涂,这要是换成现代父母的标准,才上小学就敢逃课旷课的陈拾安不得屁股都被打开花啊!
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没有手机依赖症、常年在山上深居简出,这些在同龄人眼中难以想像的生活,对陈拾安来说不过是最普通的日常罢了。
眼下马上就要下山感受大城市的风采,陈拾安也不像别的山里孩子那样感到有什幺局促自卑和不安。
心境在哪儿,看到的风景就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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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拾安甚至有些嚣张地觉得,自己这不是下山,而是下凡。
瞄了眼时间后,陈拾安便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山顶上还有零星的信号,到了山中间,信号格就直接清空了。
若非此地乡民,外来游客在这样的大山里迷路也不是什幺新鲜事。
陈拾安自然是不需要导航的,这会儿已经是早上的七点钟,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近一个小时。
再走多大半个小时,也差不多到山脚村庄了。
玄岳山系占地面积宽广,而不起眼的净尘观就嵌在岭北的一道褶皱里。
要想去市里的话,先要下山到村庄,乘车或者步行到镇上,接着坐四十分钟车到县城,最后再坐四十分钟车到市里,全程没有四五个小时是到不了的。
师父不在身旁,自己独自一人走这样远的路,起初还好,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孤独。
好在包里塞了坨猫,陈拾安便对黑猫儿絮叨起来。
「肥墨。」
「……」
「拾墨?」